颜娧喜欢不上来而耸耸肩直白道:“一听就是个讨厌的名字。”
看着凑上来的俊脸,不情愿地扁着小嘴为他擦拭汗水。
“下次见到他,定是你将他打得狼狈不堪。”承昀打着包票。
几人的内息加持下,还能被欺负?
回春这等养人法,假以时日或许连他都得败在她手下。
见颜娧还没个笑意,他勾着浅笑,佯装为难问道:“这么讨厌,要不我们不去东越了?”
颜娧明知他在说假话,仍小嘴抿得更紧,恼火地推开俊逸脸庞。
“有些话不适合开玩笑,容易叫听一半话的人听了隔应。”
“是,夫君遵命。”承昀没理会她的恼火,径自横抱起娇躯,对在场两人说道,“都听到了,夫人不高兴,方才的话全当没听见,去后院练练。”
白露闫茵:……
这不要脸的功夫也越发长进了呐!说得像是她们搞的事儿?
两人对望了眼,半点没打算同他计较,默默摸着鼻子,福了身往月牙池去。
颜娧舒服地偎在温暖怀抱里,听着沉稳心跳,慢慢思索着昨日所发生之事。
回想厉耿昨日的憋闷模样,若有所思地问道:“昨日整了厉耿一道,会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本质上有问题的人,知道怎么防备比顾忌他重要。”承昀将人安置到床榻并覆上薄被,叮嘱道,“闭眼睡会儿。”
即便回春在她躯体里,也仍是个血肉之躯的姑娘家,从小嗜睡成性的她真能一夜不眠?
安顿了丧事,接下来得应对活着的人。
虽说不清楚此事会如何进行,养好精神体力去做这些事儿总没错。
“本质如此?”沾了床枕,颜娧不自主地抱上丝滑薄被蹭了蹭,光抱着便抒压,蹭足了舒适,难掩慵懒地应答道,“今日我的确想过,书院教坏他了?”
承昀丝毫不在意地抛抛手中的玺印,摇头讪笑道:“得了这个东西,让他改变了某些念想也不一定,以为这两字总是可怕了些。”
这点她完全认同。
以为能够得权得势,未曾想只是浮云一场,连空欢喜都搭不上边,不可怜?
这个玺印仅仅是一颗普通玉石,空有名,没有兵,没有权。
厉耿不若厉行洒脱,四处随着黎祈搞事玩闹,总是一人遥望山巅,这样忧郁内敛过了头的人,将心里闷出点病也全属正常。
如今接了父权,仅有空荡荡的玉石与看不见的封地,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下,他敢回去面对只有民怨的封地?
或许曾想过,林间一叙后,大抵什么心思也没了,指不定还想着承昀策划有成,以为到时能一脚剔除承昀自行掌权。
一个心里病了的人,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