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丰满的胸,纤细的腰,标准的美人身材。那身性感的紧身衣让眼前的女人散发出勾人魂魄的妖娆。只是不知那面具下又是怎样一副动人的面容。
“流落!”
千浅这才发现女子身后一侧,还有一男子,男子一头墨色短发,一身紫衣长袍,这种古现结合的扮相,让人找不出半分违和,加上那张俊美白皙的容颜,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而就在千浅走神的片刻,男子已经出现在了铁笼里,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干净利落的落鞭,一鞭一鞭落在千浅的身上。千浅只是看着这个抽打自己面无表情的人,突然为他感到可惜,因为他也许并不能算是人,只是扯线木偶而已。
千浅的毫无反应的任凭抽打,就像没有痛觉,不喊不叫,似乎惹恼了戴面具的女人。
“流落!”
只见突然间鞭子散发出幽幽的红光,只是落下的第一鞭,就让千浅趴在了地上。
“斯。”这种钻心的痛,是的,她很久没有感觉到痛了。这每一鞭,都让她觉得痛不欲生。她在地上翻滚着,紧紧地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怎么样?痛吗?呵呵,看来普通的伤对你来说更本没用,所以现在让你再次体会体会这种真正的痛。”直到看到千浅神色有些涣散,这个女人才再次张口。
“好了,流落,可以停下了。”
外衣已经破烂不堪,鞭伤殷红却没一丝血迹。千浅趴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却又清晰的觉得痛,很痛,这种痛刻骨,就好像不知道曾经历经过多少一样。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仇怨?我们之间岂止是仇怨,而是杀了你都不解的恨!”
“看你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的恨。”
“没错。”
“那你何必囚我,杀我,毫无意义。”
“不,让你生不如死便是我的乐趣。”
“变态!”
“你说什么?”
“重复无益”
“你!”
“哼,你现在不过只能耍嘴皮子功夫!因为你现在的命运在我手里,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你活不过一刻!你说对么?宫!千!浅!”
千浅如雷击,顿时一震。这个姓,这个她恨不得撕碎的姓!她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身体不听的颤抖!
看到眼前人如此痛苦的样子,流落眼神里有一丝动容。而身后传来的那幸灾乐祸的笑声似乎变的格外刺耳!
不知多久,千浅才恢复正常,她低语到,“逃不掉吗?真的逃不掉吗?”
“哼,你想逃到哪里去?放心,在我手里你绝对别想逃。”
“流落!继续!”
“等,等等。”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哈,也对,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宫!韶!亦!我的名字。我想我不说,你也猜的出我是谁了吧?喔,按照辈分来说我还得喊你一声姐姐呢!不过这么恶心的称呼,不仅我讨厌,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吧?”
“从5岁起,我就没有一天不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的母亲就不会死!!”
“呵,原来是杀母之仇。我想你找错人了吧!”
“啪!”宫韶亦瞬间出现在千浅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找错人?哈哈哈,我还真替我死去的母妃寒心!她救得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母妃,你以为你能从赤牢逃出来?你以为你姑姑一个弱女人能把你救出来?!”
“如果,如果母妃没有救你,如果她不去管闲事,她就不会被父王杀死,甚至连神魄都消散。如果,如果,呜呜呜呜。”
眼前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扑倒在流落怀里,千浅才觉得这真的是个孩子,似乎刚刚那个妖媚毒辣的女人只是一种假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才再次静下来。
“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而接下来千浅的一句话,震惊了眼前这一主一仆。
“你真弱!”
“你说什么??”
“你怎么不找杀你母亲的人报仇?难道不是因为你弱?你害怕?其实你最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亲爱的父王,那个狂暴变态的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也是受害者。我无论怎么样都消除不了你的恨,原因就在于,你真正恨得不是我。”
“你胡说!!”
“你恨得不是我。”
“你胡说!!!”
千浅一脸平静的看着陷入疯狂,不停摇头的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侧的那个显然被震惊到的男子身上。
眼前的两个人的消失,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那两个人陷入混乱,就证明她的话已经救了她自己一命。
她清楚的感觉男子在第二次挥鞭伤害自己时,有一种无奈感,她猜测男子或许是出于忠心,或许是出于不得已,不过无论男子立场如何,她有点庆幸,好在现在囚她的只是这个女孩,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生不如死就必然成为现实。
眼下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从这个笼子里逃出去。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向前爬都困难啊。难道要等着被救?呵呵,不得不承认自己再逞强,再淡漠,终究还是很弱。人外有人,总有那么一只脚是罩在自己的一切努力之上,狠狠地踩踏自己。只是在所有希望破灭时,到底该不该坚持光明?
“丫头,你要坚持!”
“谁?谁在说话?”
“丫头,别怕,方姨会陪着你的。”
“你是谁?”
“丫头,你看,方姨给你带这个来了,有了这个你就不会痛了。”
“谁?到底是谁?”眼前人突然像烟雾一样消失。四周全是红,血一样的红色。
千浅努力睁开眼才发现只是一场梦,梦里的那个女人温柔的不像话。尽管看不到面容,却能清晰的明白她所有的表情。只是这个自称方姨的女人到底是谁?
昏暗的厅洞里,再次响起脚步声。千浅只是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开锁的声音,她才抬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一直让自己难堪的人。
“你···”她吐出一个字,才发觉自己声音已经沙哑不堪。
沐阎轻轻的抱起眼前的女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对方身上的污秽物会然脏自己的白衣。
“你为什么?”
“嘘,不要说话。”
男孩异常的温柔让千浅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她不敢醒来,害怕结局的梦。
“累了,就睡吧。”
“他们···”
“放心,小阳他们去了。”
男孩一步一步地在山洞里走着,女孩陷入昏迷,他的嘴角却挑起,笑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