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知道自己被反讽了的宁谦杨,怒极反笑。
“好个伶牙俐齿的丑女,不管是谁,把你带来这种地方之前,难道没告诉过你,这个资本世界的规矩吗?”
他这副模样,让夏初筱想到了一口一个规矩的孙庆和宁雅筠,心道,这些人还真是一家人进一家门,骨子里的自视甚高,简直一模一样。
她面不改色地反问“资本世界的规矩?愿闻其详。”
宁谦杨嗤笑道“简单来说就是弱肉强食,身份的高低决定你的话语权,懂了?”
他说罢,顿了下,又意有所指道“一般来说,一个穷人想要在资本世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多靠依附权贵,但有的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吃相难看,所以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恶果。”
夏初筱只当没听出来他说的是自己,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极短且轻,像是刚碰触到耳膜就消散殆尽,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宁谦杨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少女的笑声,但心中却觉得非常不舒服,厉声道“懂了就赶快把卡号告诉我,我奉劝你,见好就收。”
夏初筱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看了看表情痛苦又复杂的叶苗苗,冷然问道“资本世界的规矩,在我看来,不过是冷漠自私,又自以为是的道貌岸然罢了。”
说着,也不等脸色恼怒的宁谦杨开口回怼,她就继续道“比如说现在,这位先生,你是不知道女人生理期不能喝酒,还是连自己的妻子生理期了都不知道?”
闻言,宁谦杨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困惑,像是不知道夏初筱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
又过了约半分钟,他才惊讶的看向叶苗苗,错愕问道“你生理期了?”
他的眼神里倒也有明显的关切,不似假意。
叶苗苗也没想到两人的话题突然绕到自己身上,有一点呆愣,一时没有回答上来。
当她反应过来时,看向夏初筱,只见她微微颔首。
叶苗苗只觉得心中一暖,刚才心中因为宁谦杨的发言,而产生的各种复杂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
她这才轻轻点点头。
没想到,宁谦杨却带着几分气恼地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叶苗苗愕然,而后心底的苦涩再度升起。
她微微敛目,遮住眼底的伤痛和失望,淡而冷地道“我说了。”
“不可能,你明明”
宁谦杨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宴席上,宁雅筠款款有礼地给叶苗苗敬酒时,叶苗苗却面露难色,说自己今天不太方便。
当时宁雅筠就露出委屈的表情来。他向来疼宠这个唯一的亲妹妹,自然不悦,觉得叶苗苗是拿捏姿态,故意拒绝,应该是想让宁雅筠难看。
毕竟她们之间相处的不愉快,他也一直有所耳闻,只是懒得去管罢了。
他一直觉得,毕竟都是家人,宁雅筠怎么可能真的敌对叶苗苗,只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都是叶苗苗自己小题大做罢了。
而这些小矛盾,相处久了,肯定自然就被时间冲淡了。
“你是她嫂子,有什么看不开的,自己妹妹敬的酒都不喝,你难道心里没把自己当宁家人吗?”
当时,宁谦杨是如此对叶苗苗说的。
而叶苗苗却只是深深看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把酒喝了。
他这才安慰了宁雅筠两句,此事便就此结束。
席间,叶苗苗一直低着头,他夹给她的菜,她也一口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