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飞胡乱的点着头,口中连连说着“谢谢神医,拜托神医”之类既是感谢也是恳求的话。
谢宝盖却是听的愣住了,他悄悄凑到王金屋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姨,在山寨外面的时候,姑姑说她叫毒大闪,您现在说她是神大闪,我姑姑的名号到底是什么啊?”
小家伙很困惑,虽然这两个名号只差一个字,可是他却是知道,这差一个字,意思可就差大了。
王金屋听着谢宝盖的小奶音在耳边叽咕叽咕的说着,又见这小家伙一脸正色,似乎在和她讨论着什么正经大事一般,不觉起了逗弄的心思,慢悠悠的道“宝盖,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你姑姑这里生病了。”
王金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姑姑脑子生病了?”谢宝盖皱起了好看的小眉毛,他并没有发现姑姑哪里生病了。
“姑姑的脑袋没有疼过。”谢宝盖反驳道,在他的印象中,哪里生病了,哪里肯定就会疼的。
王金屋摇摇头,“你不知道,你姑姑这病和一般人的病不一样,她这病不疼。”
“不疼?不疼那就没病啊!”谢宝盖理所当然的道。
“当然有病了,这病是怪病,怪就怪在这虽然是一个脑袋,但是却像两个脑袋,做的事也像两个人做的,不但不一样,甚至还完全相反,你姑姑就是属于这一种的,你听听这名字,毒大闪一听就是给人下毒的,是做的坏事,神大闪就是给人治病的,是大大的好事,你姑姑就是因为脑袋生病了,所以才会做截然相反的事情,也会有两个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意思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名号。”
王金屋忽悠的不亦乐乎,她忽悠完,没听到谢宝盖的回音,朝着他的小脸看过去,以为自己说的太复杂,他没有听明白,这也不意外,毕竟这样的病一般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想当初闲聊时,雷小闪和她说起这样的病例,她自己一个大人还不是没有听懂,雷小闪又经过具体举例,她才堪堪明白。
“这样……可怎么办啊?姑姑自己是大夫,不过我听说医者不自医,姑姑自己是不是没办法给自己治病啊?王姨,金屋姨,我们出了山寨,要想着给姑姑找大夫。”
谢宝盖的小脸上尽是担忧,但是他没有完全陷入担忧中,而是想着解决办法。
就是王金屋这种并不太懂如何看人的人,此刻都觉得这小家伙了不得,长大后定然是个出色的小伙子。
“嗯,你叫我金屋姑姑,我就答应你。”
“金屋姑姑!”谢宝盖叫的又快又甜。
“喂,你俩怎么回事?”二人一个高兴的哄着,一个单纯的被哄,雷小闪就看这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的热闹,她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理她,只得无奈的走过去凑到二人脑袋前大声喊了一声。
“啊?”王金屋被雷小闪吼得一愣,连忙捂住耳朵,瞪着她,“雷大闪,我耳朵快被你震聋啦!”
雷小闪无奈的翻个白眼,“你那耳朵本来就是摆设,“我喊了你好几声,你听见了吗?”
“你喊我了,你喊我做什么?”王金屋也不等雷小闪回答,朝谢宝盖看过去,“宝盖,你姑姑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