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一向矜贵骄傲的帝王,在这一刻,看上去却那么地孤寂悲凉。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明亮的烛火被吹熄,整座御正殿霎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和夜色融为一体。
不知是谁的叹息,又不知是谁的想念,深刻到连那月色都为此黯淡了不少。
今夜,注定又是无眠的一夜。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说慢也不慢,说快也不快,傅晚瑜是情场失意了,傅夫人想方设法地四处打听永州城尚未娶妻的世家公子,看中的就把对方的八字和傅晚瑜的拿来一对,如此挑来好几个人选问傅晚瑜喜欢哪一个。
傅晚瑜哭笑不得,说:“娘,你光问我,也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我,再说了,就我现在这张脸,任何人看了也不敢娶啊。”
“也是……”傅夫人像是被打击到了,愁眉叹气,突然她的眼睛一亮,“诶,要不晚瑜你跟娘多去外面走走,多跟人家交流交流,没准就能交流出一个不介意你身份的人。”
傅晚瑜没想到自家母亲这么执着给自己找第二春的事,她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劝傅夫人了,只能苦着脸听她唠叨。
相比傅晚瑜的憋屈,傅卓言的情况就好太多了,回到傅家后,他时常来看看晚瑜,和春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天都能说上一两句话。
就因为这样,他原本一两天来一次,到后来每天都来,还不止一次。
傅晚瑜为此都调侃了他好几回:“哥哥,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如今,春莹和傅卓言越来越熟稔,偶尔还可以看见他们在树下谈天,春莹眼睛亮晶晶地说个不停,傅卓言满脸春风笑意,那眸子里的喜爱都快溢出来了,也只有春莹这个没开窍的傻子看不出来。
傅晚瑜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磕着瓜子,笑呵呵地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