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等她为越晟轩授完课出宫时,顾鹤阳又带着车夫等在宫门口,一看见她便又故技重施,半是央求半是强硬地送她三坊巷。
如此多次之后,沧漓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狠话,顾鹤阳估计会一直缠着自己。所以这天她照常授课完出宫,果不其然又在宫门看见了顾鹤阳。
“沧漓。”顾鹤阳看见她,眼里都带着光。
沧漓看着她,心内无声地叹了口气。宫门口不是适合说清道明的场合,在顾鹤阳为她拂开车帘时,沧漓没有拒绝,扶着门框就要上车。
突然意外发生,不知是什么惊扰了马,受惊的马儿长啼一声,整个身体向上跃起,顿时车仰马翻。半边身子在车上的沧漓更是被带倒得往后一仰。
还好顾鹤阳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怎么回事?”顾鹤阳接过沧漓,使她平安落地站稳后,才眼神锐利地看向车夫。
车夫忙不迭地认罪:“将军,是、是小的没有管束好这个畜生,让将军和帝师受了惊,实乃大罪。”
顾鹤阳还待说什么,就被沧漓抬手制止了,她道:“无甚大碍,走吧。”
顾鹤阳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方才发怒也只是因为差点伤着的是他放在心尖的人,故而大题小做了些。既然沧漓都说没什么事了,他自然也不会过多苛责车夫。
两人重新上车,马车缓缓驶离宫门,消失在视野里。
注视着这一切的男人袖口中的手死死握紧,眼睛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一旁深切体会男人周身散发的阴沉骇人气息的小林子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太后还在福禄宫等你呢。”
越晟轩收回视线,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