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漓一边重新给他包扎，一边继续道：“十有八九是恶煞咒。”

越晟轩不懂就问：“什么是恶煞咒？”

沧漓解释说：“恶煞阵是上古就存在的一种邪术，虽然效用强大，但却是以活人为祭，所以被视为禁术。我本以为它早已失传，却没想到如今再次见到它。恶煞咒以一人之命换一人无敌，无敌之人其实也称作傀儡人，傀儡，无痛无感，力大无穷，凶悍难挡。”

说到这里，沧漓轻叹了口气，“突厥军队少说也两万有余，如果真的每一个将士都被下了恶煞咒，那么就意味着……”

“两万多的无辜性命都被献祭了……”越晟轩语气沉重地接过了沧漓的话。

沧漓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恶煞咒了，这个程度，已经变成了恶煞阵，因为冤魂数量庞大，导致星象有异，这才让我察觉到了异常。”

越晟轩握紧拳，咬牙道：“他们疯了！竟然为了战争，牺牲那么多活生生的生命！简直……本末倒置！”

沧漓安抚地轻拍他的肩：“既然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用的什么方法，那么就很好解决了。邪魔歪道，不足为惧。”

越晟轩没想到沧漓这么快就想到解决办法了，他本来还在苦恼既然对方用了他根本不了解，甚至闻所未闻的邪术，该如何应对。

“你准备怎么做？”他问道。

沧漓：“既然对方用活人使他们的军队强大，那么我们便用死人使我们的军队强大。”

越晟轩愣了愣，没太理解沧漓的意思：“用……死人？”

沧漓笑了笑，说：“越晟轩，你应该早就猜到，我不是凡人。”

越晟轩沉默了片刻，点头：“我一直都觉得你跟我，跟我所见的任何人都不一样，这种感觉很强烈。”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越晟轩犹豫了下：“妖怪？或者是……神。”

他顿了顿，最后弯唇一笑，眼里带着光，“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下凡来的神明。”

沧漓反问：“如果不是呢？”

眼前的青年眸中的光没有淡去分毫，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灿烂到看见他的笑的她，心中也充满了光。

他看着她，坚定而温柔得告诉她说。

“即便不是，无论你对世人而言是什么，但你对我而言，就是唯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