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先吃点早膳吧!”惜时温柔的道。下人将早膳依次放在了桌上,本来挺大的桌子,一下子变得拥挤。
晋华坐下,接过惜时递过来的盛好小米粥的琉璃水晶碗,示意晋东坐下后,开口道:“你今日来,怕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平日的晋东如果晋华不催,可不会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晋东坐下后,拿起坐上下人准备的筷子——虽然已经吃过早膳了,但是现在又觉得可以再吃点,开口道:“我听说那个线人死了?”
“谁说的?”晋华眉头一皱,捏着筷子手不经意间握紧,冷声道。
“宝树今早上对我说的,我一回来就告诉了我……还让我来问你怎么处理?”晋东说道。
“宝树……他怎么会知道线人死了?”晋华追问。
“姐,你现在是在怀疑宝树吗?放心,宝树忠心得很。”晋东说道。随意的表情看起来又像平日的那个纨绔子弟。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晋华声音越发冷漠。
“不是说线人死在闹市吗?他知道也不意外吧,毕竟这么大的动静。”晋东分析解释说道。
“此线人的模样,我记得就向大在暗牢的少数手下和我派给你追查的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可能是不小心看见了吧!毕竟是我的心腹,有可能跟着我的时候看见的……再说宝树从七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家人因为灾荒早就死完了,要不是姐姐你救了他,他早就死了。”晋东道。
“是吗?”晋华神色冷漠的低语道,然后转头对站在身后的惜时道:“去给我把宝树叫过来。”
“是。”惜时应声道。然后离开了亭子。
晋东看着吩咐完惜时后,就默默吃饭的晋华,双手不停的摩挲,欲言又止。半响,晋华放下手中的碗,拿起饭桌旁准备好的锦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望了望青石板路的尽头——惜时还没回来。
“关于‘济仁堂’,你怎么看。”晋华看着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的晋东,突然开口道。
“济仁堂?”晋东有些疑惑,不明白姐姐突然为什么问这个。晋东只知道线人死了,并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对。”晋华轻声应道。
“这‘济仁堂’,不仅大夫医术高超,而且每年都会无偿的为百姓诊治半月,时常还会组织大夫去一些偏僻的地方进行无偿救治,虽然开办不过十几年,但名声却极好,甚至隐隐有追上京临城的百年药房“仁和堂”趋势。”最后一句话是从商人的角度来评价的——从去年前晋华决定资助药房开始,晋东就开始进行了有关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