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里了?”晋华问,语气中带着些兴趣。
“我进去后,就看到满满的整齐摆放的绸缎面料和一张小圆桌——好像是客人等候时用来休息的,一个有些矮胖矮胖的店铺老板上前问我买些什么,我为了等‘他’,就说自己要定做一件衣服,让他给我量量尺寸……“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晋华问。如果高学直接从绸缎铺跑了,向大的人也就追不上他了,再说“高学”也不是个傻子。
“大约半个时辰,‘他’出来了——从店铺后堂,奇怪的是店铺老板仿佛没有看见他般,‘他’在离开店铺之前,走到了小圆桌前,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到了杯水……我故意碰到了他,然后重新为他倒了杯水……我在水里掺了药。”宝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什么药。”
“是一种叫‘玉清假死药’,这个药是我偶然从一个云国来的商人哪里得来的,此药无色无味,遇水即化,服下后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昏迷,出现假死的状态,一般的大夫或仵作都发现不了。”
“这个叫‘玉清假死药’的药,你还有吗?”晋华道。
“有……在我的床头放着。”宝树有些急切的道。
“此事我念你是为报恩且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从而酿成什么大祸,所以就不重罚你,但是你终究是做了错事。”晋华说到这里,停下来。
“只要小姐少爷不赶我离开,无论什么惩罚奴才都接受。”宝树头磕在地上,急切的道。
晋华看了眼晋东,沉思了几秒钟后道:“罚你扣半年的工钱,再去李管家那里领三十杖棍并且一人做完‘东院’所以的杂务直到晋东饶恕你。”
“多谢小姐,奴才领命。”宝树对着晋华磕了一个响头,再转身向着晋东磕了一头,道:“多谢少爷,不弃之恩。”
如此阳光明媚的清晨,却听了一个如此让人压抑的故事,到底“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一直是晋华不断追问的一个问题。
“书房”
一个身穿浅蓝色的右衽丝绣长袍的男子,正悠闲的斜靠在一张铺着粉色毛毯的椅子上,俊美无俦。男子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空碗,从小碗里放着的小勺上沾着的几粒小米可以看出,这是和晋华刚才吃的小米粥同一锅出来的另一碗粥。
“来了。”南柳望着推门而入的晋华,淡淡的开口道。随手放下自己手里的一本小册子——晋华的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