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萧伸手拉着苏念卿的手,紧紧握着,“启禀父皇,儿臣一出门便与念儿走散了,后面念儿与皇兄遇到刺客,所以儿臣不曾有收获。”念儿两字生硬无比,分明是将两字分开来念。
苏念卿听到墨萧这样叫自己的时候,身上却无故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墨萧又在做戏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脸色极不好看,“岂有此理,皇家猎场还有刺客,还伤了垠王,苏延泽何在?”
苏念卿又是一震,外围是哥哥负责,怎么猎场出了事也要找哥哥?
苏延泽很快到了,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皇帝依旧阴沉着脸,“苏爱卿,垠王受伤一事你可知道了?”
苏延泽淡定地道:“方才听说了。”
皇帝厉声道:“你负责猎场安全,怎会出这事?”
苏延泽只低声道:“臣失职!”
这时墨萧跪在苏延泽身边,“父皇,大哥只负责外围安全,皇兄遇刺时儿臣与刺客交过手,依儿臣看他们似乎是混进猎场才换的装扮,所以这事怪不得大哥。”
苏念卿没料到他会突然为哥哥说话,一口一个大哥,难道他还在装爱她吗?可……
皇帝瞥了一眼墨萧,“你到会为你这个大舅子开脱,既如此,此事便交给你来查清楚。”
此时苏念卿才明白墨萧的真正用意,他是在为自己揽权,难怪呢!
而五皇子和太子这才故作姿态,太子道:“父皇,你们在说什么?”
五皇子也皱起眉头,“谁遇刺了?”转眼揽看了一下周围,“是三皇兄吗?”
苏念卿却瞥了二人一眼,两人这样演戏,真是令人作呕。
狩猎却并未因墨容受伤而终止,只是在墨萧没有查出真相之时,谁也不可以离开猎场,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必须在行宫入住。
夜里,苏念卿理所当然地和墨萧住在了一起。依旧是同床共枕,只是二人都和衣躺下,也算心有灵犀。
“你打算如何查?”
墨萧平躺着,苏念卿可以听到墨萧的呼吸声。
半晌墨萧才道:“不查!”
苏念卿诧异道:“不查?父皇不是让你亲自查吗?”
墨萧轻笑一声,“你看不出来吗?父皇本不想查,若不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何时交由我去办过?”
苏念卿这才明了,原来皇帝说让他去查,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只知墨容不受宠,却不知如此不受待见,顿时心里有些酸涩,“生在皇家真是悲哀,兄弟相残,父子相忌。”
墨萧叹了口气,“可你不争便没活路了,三皇兄不争,他不也这般下场吗?”
墨萧话里一阵凄凉。
接下来再无话,苏念卿却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夜半时才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太子寝殿内。
太子火冒三丈,却又压低了声音,“好好的计划怎会落空,如何解释?”
下面跪着一个约摸三十出头的男子,男子颤颤巍巍,“被誉王妃救了,誉王妃竟然武艺高强,且拼了命救他。”
太子诧异道:“誉王妃?”转念想了一下,“她哥哥是镇国将军,她会武功倒也不奇怪,只是她为何会拼命救墨容?”
男子也摇摇头,“好像二人关系匪浅,垠王亲昵地称誉王妃念儿。”
太子讪笑,用折扇轻轻拍手,“念儿呵,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太子,要不要属下去查?”
太子嘴角挂出一抹冷笑,“查,一定要查。”
男子走后,太子喝了一口茶,又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