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行为古怪,让他琢磨不透,见长生要走了,他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出来询问一下。
谁知这道士果然有点道行。
白鼋疑惑地问道:“道长,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难道是那言而无信的唐僧说与你听的?”
长生故做神秘地说道:“非也,非也。贫道门内多有占卜术法,自然能知道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了。”
白鼋激动道:“那道长可否算得未来发生之事?”
长生摇摇头道:“不能!”
白鼋一听,失望之极,就准备转身回去,却也没提请长生喝酒之事了。
长生心中冷笑,合着你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
他又接着说道:“你想知道自己几时得脱本壳,可得一个人身,又何必非要找那知道未来之事的人来询问。”
白鼋已经不指望长生了,对他便不再客气。
冷声讥讽道:“这个问题我已询问过许多神仙,连神仙都回答不了的问题,难道道长你能回答?”
长生并不恼,对于这种自己打不过的妖精,生气是没用滴。
既然这甲鱼精送上门来给他忽悠,不从他这里得到些好处,就对不起他这番热心肠了。
长生笑道:“道友在此修行了一千四百余年,敢问道友这些年里,积攒下了多少功德?”
白鼋道:“这个我又如何得知?我平日总在河中苦修,从不为恶,这么年里,总能攒下不少功德吧。
再说这功德之事与我得人身又有何干?”
“依贫道所见,道友其实是被这通天河给拖累了。所以苦修多年,仍未得脱本壳。”
这种说法,白鼋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些好奇了,问道:“此话怎讲?还请道长与我细言。”
长生摸了摸肚子,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还是等贫道下次再来与你细说吧。”
其实现在才是正午,大太阳正在他的头顶上。
说完,长生就转身欲走,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在他心里数到三的时候,白鼋喊道:“道长莫走,道长莫走!
我以叫家人送来酒席,道长稍等片刻,哪有酒菜备好了,客人却要走的道理。”
长生顺势停下,一脸为难地说道:“这……这叫贫道怎么好意思啊。”
白鼋忙道:“区区一顿酒席而已,道长太过客气了。”
果然,没过一会,几只小一点的白甲鱼送来了一桌酒席,摆在岸边,请长生享用。
这满满一桌子,百年佳酿、四色果品、美味珍馐,看得长生真的觉得饥饿了。
他飞快地坐在桌边,拿起筷子,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道友了。”
长生便不再客气,自己倒酒,大口吃菜,吃得这叫一个香甜。
等到酒足饭饱,长生擦了擦嘴,这才开口道:“道友你寿命足够,又坐拥这八百里宽的通天河,资源也不缺,可是依贫道之见,道友唯独缺了功德。”
嗯,没错,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吃了你的酒菜,还要骂你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