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扇笙面带春风,喜气满满,“掌门师兄,那可说好了,谁的弟子先升级就将战斧交给谁。”
说罢,起身瞥了路星心一眼,抬步往外走去。
“师尊,难道刚刚那局棋你们在打什么赌?”
路星心坐到刚才薄扇笙坐过的位置,一一收捡着棋子,将棋局退到最后一次提示殇傲君的位置。
“嗯,千年庆典时战斧没有被人找出,他想利用升级试完成战老夫人的心愿,为战斧找到新的主人。”
他单手撑着头,眸光落在棋局上,她正重新破解着薄扇笙的棋路。
“他棋艺超群,看似险胜,实则一开始就故布疑阵将你引入圈套,玩弄于鼓掌之间,随时可以将你杀个片甲不留,却处处留有余地,这是在逗你玩……”
她摆弄着棋子,空气有些凝固变得格外安静,仿佛房中只有她一人,忐忑的看向对坐的男子,嘴角拼命挤出一抹笑,“我不是说你棋艺差,我是说师叔这人太奸诈了,你以后别和他下棋了。”
“行啊,只要你当着薄师弟的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殇傲君面色微冷,故作生气,抬手将棋局打乱。
路星心看着那个丰神俊逸的男子此时严肃的脸,仿佛触怒了神灵,一拍桌子站起身,“好,我马上就去说!”
说罢,正要走出去被殇傲君拉住了手,“你真敢?”
“不敢。”
她回头看着他,眸底有些笑意。
殇傲君明白自己被她骗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愉悦,“你就敢在为师面前如此放肆,是不把我当师尊,当掌门吗?”
路星心闻言忍不住笑了下,是他自己在她面前没有师尊样,没有掌门样的。
“我住到这里后你的衣裳是我洗的,茶是我泡的,就连洗澡水都是我烧的,这还不算把你当师尊,当掌门?”
她将脸别了过去,真后悔住进来,还以为他是真心为她的安危着想,其实是拿她当苦力使。
在汪府做丫鬟的时候都没干过这么多活。
欸,苏宸末回来了,那她可以回他那边了。
想到这里她眸中闪过一道澄光,将头转回来,“我确实有些放肆,对师尊不敬,为了不惹师尊生气,不如……”
“不行!”
“我话都没说完!”
“就是不行!”
“为什么啊?等明日汪师兄出关了我也是要搬回去的,我只是早一晚……”
“所以你心中一直想的是等汪弟子出关了搬回他那里去?”
殇傲君打断她的话,背过身,眸中有些冷然。
路星心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害怕了起来,晚风袭来,晃动了烛火,晃动了他的发丝,整个人变得虚无缥缈。
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她本来就与汪泽洋住在一起,他出关之后是要搬回去住的。
房中静的出奇,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殇傲君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转过身看着她,如星的眼眸此刻没了光辉,“这么想走就走吧!为师困了,退下!”
说罢,大袖一挥,房中九盏烛台逐一熄灭。
路星心只觉头疼,书中没写他性格如此阴晴不定。
他可是清无崖的老大,若非他指点她清觉心经,那日变成白骨的肯定是她而不是东方玉致,所以千万不能得罪他!
“我没说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