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太傅,太子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他便想立马下山去请太子。
“够了!”
烙行子脸色阴沉大吼一声,眸光扫过大殿众人,“此事本就是意外,东方大人非要找人问罪,那就找我,毕竟玉致是我的徒儿,她出事我难辞其咎。”
说罢,抽过魏明睿的佩剑,朝自己腹部刺去,剑刃贯穿了他的身体,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剑尖流下,很快流成一滩刺眼的红。
路星心深吸一口气,是个狠人,比她还狠。
不,和鹿夜离一样狠,难怪他如此器重鹿夜离。
“师兄!”
殇傲君和薄扇笙一下冲过去将他扶住,“师兄,这与你何干?”
在大殿中沉默了许久的薄扇笙此刻心中内疚不已,说到底东方玉致会变成白骨,皆因他从清寂岭带回了溶藤液,虽然他并不知晓自己为何这么做。
“东方太傅,清无崖两位戊字辈高手血溅仰光殿,你还要如何!”
殇傲君眸中带着几分凉意,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人不寒而立,威严不可抗拒。
扶着烙行子往药庐走去,走时看了鹿夜离一眼。
鹿夜离见状赶紧抱起路星心跟着前往药庐。
汪泽洋与凤自星也紧跟其后,凤婍不解凤自星为何情绪反复,但也不便继续留在此处也跟了上去。
苏宸末留下安抚东方太傅,金妤娇自然也陪在他身边。
欧阳飞与陈笛对视一眼,决定去药庐。
“七师弟,东方师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看?”
陈笛走在夕阳中,神色凝重,一向活泼开朗的东方玉致突然变成了白骨,莫说东方太傅了,就连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你也怀疑她的死不是意外?”
欧阳飞瞥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勾着笑,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异。
“都是习武多年之人,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掉入泉眼,而且大师兄说的话颠三倒四,行为举止也很奇怪。”
陈笛眸光紧敛,心思微沉,“他当时怎么就突然捅了鹿师姐一刀?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
欧阳飞眉梢一挑,眸中闪着澄光,大步往药庐走去。
……
药庐中。
殇傲君将已经失血昏迷的烙行子交给贺师兄救治,转身想从鹿夜离手中接过路星心,路星心却对他摆了摆手,“我无碍,烙师伯伤得比较重。”
说完,给鹿夜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休养室。
鹿夜离把她放到病榻上后,转身将汪泽洋与凤自星关在了门外。
凤自星想推门而入被汪泽洋阻拦,“他治病时一向要关门,怕被人学了他的独门医术!”
汪泽洋心中也担忧,却不敢去打扰鹿夜离救治路星心,只能靠在门上耐心等候。
鹿夜离瞥了门外一眼,薄唇弯着温润的笑意,走向床榻上的路星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弄的这么多血?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