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扇笙见他伤势平稳,并无生命之忧,从房中出来,看着守在药庐的几名弟子,清眸中有些愁色。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今日仰光殿发生的事,不得外传。”
他稍微停顿,眸光扫过凤自星,“东方弟子的事确系意外,你们日后务必小心些,不要再有意外发生。”
“是,徒儿明白。”
欧阳飞与陈笛相视一眼,率先答话。
薄扇笙颔首,“天色也不早了,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回去休息吧。”
说着,抬步走向路星心所在的休养室。
汪泽洋将他挡在门口,“师尊,徒儿想留在此处。”
薄扇笙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微蹙,“阿心伤得很重吗?”
“她伤在胸口,或许是刺中了要害……”
汪泽洋一脸担忧,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害怕,“所以还是不要打扰鹿师兄医治。”
凤自星闻言,眸光一怔,刺中了要害?
可刚才阿心自己说了她的伤不碍事,应该没事吧!
“我去找掌门师兄来看看。”
薄扇笙将放在门上的手收回,抬步往烙行子的房间走去,走时瞥了一眼还未离去的凤婍。
凤婍莫名有些害怕,显然他那个眼神是在说,祸事是她引起的,别人却替她挨了刀。
她赶紧往凤自星身边挪了挪,“九哥,既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不如我们去苏吟居找太子哥哥?”
凤自星转眸看着她,眸色微敛,“你先去,我想确定阿心是否平安。”
凤婍朝前面的房间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若是不平安,掌门还会再收一个徒弟吗?
“好,那我就先去找太子哥哥了。”
说着往外走去,转身之际,嘴角的笑变明媚灿烂。
殇傲君正在为烙行子包扎伤口,却见薄扇笙进来对他说路星心伤势不明,恐有性命之忧,心中慌乱,顾不得烙行子还未包好的伤口,眨眼消失在房中,缠了一半的布条滚落在地。
汪泽洋见殇傲君从房里冲出来,还未来得及与他说话,一道冷风从他身侧闪过,猛得打开了他身后的门。
转身往房里看去,脸上的表情与殇傲君一样,从紧张转为疑惑。
“阿心,你怎么……”
凤自星也冲入房中,刚想问她怎么样了,却见她与鹿夜离同坐在桌边,丝毫没有性命堪忧的样子。
“我不是说了我并无大碍吗?你们怎么如此紧张?”
路星心看着三个男子的表情,不自觉有些尴尬,脸颊有些发红,感觉这三人像是进来捉奸的。
“你是手伤了?你的胸口没事?”
汪泽洋瞥了一眼她那只正被鹿夜离用银针羊线缝合伤口的手,又将眸光移到她的胸口,胸口有血,衣裳也是破的。
与此同时,另外两人也将眸光集中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