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句‘不在’就想赖账?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咱们生意人最看重诚信,当初明明说好了年廿八结账,白纸黑字,官府都留了底的,可今儿个都年初一了,你一句‘不在’,就想算了?!”
这……牛大心头一怔,这……什么情况?!乐小姐可从没交代过这事儿呀,盈满阁欠人钱?怎么会欠人钱呢?盈满阁的生意很好,虽开张不久,但每天都有百两银子进账,盈满阁不缺钱,又怎么会欠人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对方乘着乐小姐不在,来盈满阁闹事儿的吧?!
牛大心里头虽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与对方理论,怪只怪那几个大汉的样子实在太吓人,若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令对方不满意的话,对方就会立刻操起家伙把自己给剁了。
牛大毕竟是做掌柜的,世俗经验可谓丰富,立刻换上一脸笑容,道:“这位大爷新年好,这大过年的,咱东家真不在铺子,小的牛大是盈满阁的掌柜,今儿个铺子里就只有小的跟小的的娘,东家不在铺子,小的也不敢擅自请大爷您进去坐,大爷您若真急着找咱东家,小的现在就帮您跑个腿,不知大爷您贵姓?小的也好跟东家有个交代。”
男子瞥了眼牛大,伸手抚了抚下巴上的那颗发财痣,说道:“你帮我跑腿?哼,你别是自己跑了吧!”
这话说的让牛大很不舒服,他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堆上了笑容。
“怎会!小的的老娘就在铺子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的就是去通传,可没想到要跑路。”牛大解释道。
“行,开了门,让咱进入等,你速去速回,让你娘给冲上一壶热茶,咱大老远来这儿一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收这一大笔银子,这大过年的谁愿意跑东跑西。”男子恼怒道。
嘶……
收一大笔银子?!
盈满阁真欠人银子了?!
怎会?!盈满阁生意旺的很呢……
可人家都找上门了,怎会儿戏?!
若不是真要收大笔银子,谁愿意放着年不过,来追债呢?!
定是盈满阁欠人银子了!
这真是……
围观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着,盈满阁欠人大笔钱财,债主年初一追上门这事儿,很快传开了。
“牛大,啥事儿还不出来?”
不一会儿,吴妈妈从后院儿走了出来,吴妈妈原是住在齐太妃陪嫁庄子上的,然现在的活儿是照顾乐姚,于是今年过年就没回庄子,而是跟着牛大住在了盈满阁,一来是方便照顾乐姚,二来,跟自个儿儿子住一起,无可厚非。
“娘,您咋出来了?”牛大连忙上前搀扶。
“几位大爷,这大过年的,一早就登门造访,这啥事儿呀?”吴妈妈问。
“追债!”男子瞥了吴妈妈一眼,语气不善道。
“这……”吴妈妈眉头紧皱,“这……这话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子恼怒。
男子身后的大汉们齐齐拔出佩剑,气势甚是嚣张,周围的人忍不住都后退一步,这等场面小老百姓如何见过,吴妈妈和牛大吓得差点儿跪了下来,幸得两人相互支撑,这才没当众丢人现眼。
见状不妙,人群中不知哪位好心人打了个头,大声道:“几位爷别为难下人了,是齐家,东家是齐家二爷,人定是在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