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民真的进了城,那生意自然难做,去外边儿躲一阵也无可厚非……”王琉一直有留意盈满阁的动向,这几日盈满阁的动作显然是要将生意暂时转移。然即使盈满阁要搬离金陵城,可那也不关他们王家的事儿,喜迎楼说什么也不能贱卖,“可就算生意大不如前,咱们也不用急着卖喜迎楼啊!一来,咱们现在也不靠着喜迎楼吃饭,二来,喜迎楼毕竟是大哥的心血啊!”
“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他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啊……”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在正堂的上坐响起,众人把目光纷纷投向赵梨,只见这位嫂嫂已哭得梨花带雨。
王蒙不禁眼皮直跳:“嫂嫂,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若放在平时,说什么咱们都得将喜迎楼留下来,可是如今,流民不日便要进城,喜迎楼的生意定然是做不得了,可咱们还得养着一帮长工,这些可都是银子呢!”
“都是银子?都是借口吧?!长工没活干,散了不就得了,大不了赔些银子,可若贱卖喜迎楼,还要卖那块地,那怎行?父亲母亲定然也不同意!”王琉哪能不知道,自家兄弟是等着分家,喜迎楼是祖产,若不出售,定然是要留给嫡出子孙的。
“三哥,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王家的花苗生意也大不如前,这银子那能说赔就赔……”王遇开口道。
“不用再说,这喜迎楼说什么都……”王琉话说到一半,被门外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二……二……二……二爷,大……大……大……大事不好了……”王蒙的小厮阿斗跌跌撞撞从门外跑进正堂。
“嚷什么嚷,有话好好说!”王蒙不耐烦地喝道。
“那……那……那……那些个外地的商家都说……说……说……说不要咱们的种子了!”
“啊?!”众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