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乐姚暗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乐姚不禁给赵祁点了个赞。
“我想替小叔叔拿回佟慧坊。”乐姚认真道。
赵祁顿了顿,遂点了点头。
......
赵梨跪在御书房冰冷光滑的石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自她一进门,就给景德帝跪下了,然足足哭了一刻钟,至今仍未说出一句话。
景德帝被她哭的脑仁疼,对于这个堂妹,景德帝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皇叔过世后,赵梨便被王老夫人从封地接了回来,然她一直呆在王家,虽顶着景德帝堂妹的名号,其实景德帝对她也没太多感情,充其量也就是挺同情她自小没了父母,所以景德帝一直对她挺照顾,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景德帝都会尽量满足她。
对于今日在喜迎楼外发生的事情,景德帝已听房公公说了。现在赵梨在他面前这么一哭,景德帝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赵梨是来请他“擦屁股”的。
景德帝没好气道:“自己造下的孽,就该自己承担,叫王庆好好做人,别老是想着歪门邪道!”
“冤......冤枉啊,堂兄......”赵梨掏出帕子,擦了擦两颊的泪水,“咱们王家是被人陷害的呀......都是那个盈满阁,是盈满阁陷我们于不义。”
“陷你们于不义?”景德帝气笑了,“人家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要你们去抢他的方子了?”
“可是......可是那个盈满阁,明明知道方子有问题,他们......他们就不顾百姓们的死活,眼睁睁看着他们买有毒的花粉,眼睁睁看着他们中毒而无动于衷么?!他们的心肝怎么就那么黑?这天理何在呢!”赵梨义正严辞道。
景德帝无语了,口中只挤出一单音节字:“你......”
“堂兄......”没等景德帝叫她起身,赵梨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她迈步到龙案前,“这盈满阁的方子有毒,这黑锅可不能让咱们王家背,堂兄,您得为咱们王家做主啊!”
“你......”景德帝大手一挥。
身边的房公公大惊失色,他碎步上前,双手稳住龙案上的端砚。
房公公欲哭无泪啊,老祖宗诶,这可是最后一个了,不能砸了!
见房公公笑得比哭还难看,景德帝只得放那案上的端砚一条生路,他大袖一挥,对着赵梨道:“回去!给朕回去!以后没事儿,别进宫了。看好王家的后院儿,生意之事交给王庆,妇人家管那么多作甚!”
没等赵梨有所反应,景德帝已率先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