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是乐姚的专长,虽然她不会在画纸上画梅花,可是在人身上画些碎花图案来增加美感,她可是特地去学过的。
毋庸置疑,第五组的梅花图夺了魁首。秦溪代表第五组全体组员上台领了太后娘娘的赏赐。
锣鼓一开,唢呐声响,清晰透亮的卢沙配上鲜越飞扬的胡琴,《伸冤记》里的角儿们逐一粉末登场。
同时,美酒佳肴也被一一送上,其中还有乐姚亲自做的黄金包。
黄金包皮香馅儿滑,口感更是酥软爽口,众人对其赞不绝口。
又是她!
诸葛静狠狠地盯着黄金包,这个众人都称赞有加的包子,她再也不能平静。
明明自己比乐姚出色,可为何次次都败在她手上?!争世子,败了;抢诗词,败了;寻人去绑乐姚,结果被她反咬一口,还差点儿成为老太爷的弃子;而今日,更是败得无话可说!
诸葛静静静地离开了席位,赵浅跟在她身后。
看着大戏吃着佳肴的第五组确实热闹地不得了。
白珍珍、楚怀安和诸葛烁硬是将准备离去的烟儿留下,三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七嘴八舌地与烟儿说着话,内容无非是:你肤色为何那么好?你身上的梅花为何如此艳丽?你的装扮为何这么妖娆……
乐姚摇头轻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话完美地在这三个姑娘身上印证了。可这三人却是问错了对象,烟儿美是美,但她身上的梅花、眼影、唇脂、腮红……都是出自他人的手笔呢!
乐姚坐在一边乐得轻松,听着仨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瞎问,乐姚悄悄地给自己斟了杯果酒,然又悄悄地眯了一口,啧啧……这味道真不错!
乐姚一连喝了好几口,同席的秦溪却是看不过去了,小娃子喝什么酒?!这酒是该小屁孩喝的么?!(秦溪小盆友,话说您老五六岁的时候还时不时偷吃桃花酿哩……)
秦溪刚想出手阻止,然而这时,有一双手比他的动作更快,手的主人已利索地把乐姚刚斟满果酒的酒盅拿走,遂又将酒盅里的酒算数倒入了自己的酒盅。
赵祁没把空酒盅还给乐姚,而是亲自给她倒了杯花茶。
赵祁瞥了乐姚一眼,开口道:“意思意思便好。”
乐姚眉眼微挑,心里不住腹诽,都活了一把年纪了,如今竟轮到一半成不熟的小伙儿来管自己……唉……什么世道……
乐姚也不反抗,毕竟自己披着的这副皮囊仍是孩童,还是规矩点儿吧!
乐姚对赵祁翻了个白眼,遂顺从地拿起瓷杯将花茶一饮而尽。
戏班子在台上唱得起劲,在座的众人也看得起劲,可乐姚却是没太投入,在前世时不时会去看看3D电影的她,对现在台上那些咿咿呀呀的大戏着实没太大兴趣,只是在那位主角儿脸部被毁后,乐姚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她发现同席的三个姑娘居然哭红了眼。
“她……她太可怜了……”白珍珍揉着双眼,哽吟道。
“太惨了……她的脸……太惨了……呜呜……”楚怀安已泪流满面。
就连很少发表个人想法的齐夕鸣也开了口:“这……不会是真的吧!她的脸……太不公了!”
乐姚轻轻敲了敲秦溪的胳膊,秦溪居然没反应,他亦认真地看着台上的剧情,眉头微皱,神情忿忿。
好吧,古人们的品味乐姚还是很难跟上的,百无聊赖的她叉起一块肉,狠狠地朝嘴里塞去。
……
中午的筵席结束,众人各自去了楚家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一个时辰后才开始第二场活动。
乐姚被安排在梅园的西南角厢房,那儿的环境非常不错,可乐姚却没想去那儿休息。她听说梅园里有一座高塔,望梅塔,塔约五层楼高,站在塔顶能一览梅园的全景。
乐姚对这望梅塔甚是好奇,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快一年,还没见过超过两层楼高的建筑物,当她一听说有梅园里有这么个高塔,顿时精神一振,午休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乐姚问楚怀安如何去望梅塔,楚怀安立马拍了拍胸脯,说是为乐姚开路。白珍珍与诸葛烁一听,也来了兴趣,使唤丫环们去与长辈们打了个招呼,就与乐姚她们一同上路了。
以白珍珍为首的仨姑娘在梅园的小径上唧唧呱呱地讨论着《伸冤记》里的情节,乐姚没参与她们,只跟在她们身后,沿路欣赏梅园的风景。
越是接近望梅塔,小径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可想而知,望梅塔还是很受欢迎的。
站在望梅塔底抬头望,整座塔身就像一座巨型的海螺,一层一层盘旋而上,直至转到最高处。
乐姚惊叹,这里的古人真真厉害啊,在她的印象里,古代的高塔多数都是楼阁式或密檐式的设计,如同雷峰塔、大雁塔、小雁塔之类的,然而这座望梅塔却有着不同的风格,莫非建塔之人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来的?乐姚心头一热,若真是,她倒是很想见见这位“老乡”。
“建塔之人好厉害……”乐姚感叹。
“嗯嗯!曾祖父也这么说呢!这塔已在梅园两百余年,其他地儿可没有!”楚怀安笑容灿烂,语气无比自豪。
两百余年了呀……乐姚顿时打消了要见“老乡”的念头,就算建塔之人真是她“老乡”,然而这位“老乡”如今也已经去了“异乡”。
在塔底溜达了一圈,乐姚一行人便随着同来登塔的学子们,一起踏上了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