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看到李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波动，彻底失望了，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我真羡慕她，什么都不用付出，便可以拥有母亲完整的爱。”

李氏的脚步停住，她转头看向蒋舒目光带着慑人的厉光。

“付出？意儿比你付出的要多的多”

“小姐”许嬷嬷惨烈的声音打断了李氏的话，李氏看了一眼许嬷嬷，按住了她的手，

她毕竟说，“你的凉州的荣光，你的世子之位都是意儿用命给你换回来的，当你受伤却在你父亲的保护下立下功劳时，是意儿在地狱里徘徊给你换来的。”

“什么？”蒋舒趔趄的后退了一步，什么叫意儿用命换来的！？

蒋舒刚想追问，门口传来禀告声，“夫人，阿如带着小姐回来了。”

李氏急忙往外走去，她转头看着蒋舒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失望，“蒋舒，我对你太失望了，去凉州的三年，发生了什么，意儿发生过什么，她从未与你说过，我竟没想到你会觉得”

李氏绝尘而去，许嬷嬷看着蒋舒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下一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怎么会不疼呢？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少爷，意儿小姐她的牺牲哎”

蒋舒颤抖的抬起头，“许嬷嬷，你能告诉我全部发生的事吗？”

许嬷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夫人到底是心软了，把她留下何尝不是一种心软，那件事，必须要告诉蒋舒了，他的心魔再不消除，蒋家就要离心了。

“事情还是要从你们偷走说起”

一时辰以后，许嬷嬷结束最后一句话，看着蒋舒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下不忍。

“少爷，这也不能全怨你。”

可是这句话蒋舒已经听不进去了，现在他恨不得在蒋意面前以死谢罪。

原来他真的太浅薄了，竟还会去问母亲，哈哈哈，他现在在母亲心里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了吧。

蒋舒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蒋意的院子，他不知道他应该往哪里走，他似是丢了魂魄一样。

许嬷嬷在后面焦急的唤了蒋舒一声，他都似听不见一样。

许嬷嬷着急一跺脚，安排了一个小厮跟上蒋舒，便小跑往李氏院子里跑，小姐被接到夫人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蒋舒浑浑噩噩的走到自己院子门口，便再也支撑下去，一口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大痛大悲之下，他的心脉俱损。

昏迷前，他颤抖着抓着小厮的手说道，“不准去母亲院子，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