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阿染，不要生气，会动胎气的。”

小女孩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看着地板，她每天平均被说三次，但是不会被打，因为她妈妈不会真的打她，最多也就揪耳朵打屁股。

别人爸妈都是拿鸡毛掸子，或者木棍打的，相对比她妈妈真的非常非常好，揪耳朵打屁股都不能叫打，别人那个才是打。

女人瞥一眼男人，“我没生气，我只是说她几句。说多少次了，你女儿没一次是听话的，让她不要进你书房，她偏要进。”

说不生气是假的，气头上来了，她抬手就拽住男人耳朵，“还有你，我让你锁书房，你不锁也就算了。放槍在抽屉，还不锁抽屉，你女儿跑进去拿你的槍，说她要玩你的槍，如果走火了怎么办？”

男人抓住她拽他耳朵的手，“是我的错，老婆能不能先把手放开？那是针槍不会走火的，她要是喜欢，那我教她玩就是。”

听到教她玩三个字，小女孩立刻露出笑容，“爸爸，把槍送给我好不好？”

女人加重力度，“针槍比弹槍还危险，走火也未必知道，她要是打到自己，等痛的时候已经恶化了。她那么小哪里懂，她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不会摔跤不疼那就不危险。听说你小时候也挺调皮的，所以你这女儿是跟你一样皮是不是？”

小女孩坐地上靠着墙，静静地观看他们吵，一点都不讶异，他们就是打情骂俏而已。

男人立刻反驳：“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调皮，我一点都不调皮好不好。我小时候也是亦儿这个年龄，我爸直接把槍给我玩了。她喜欢就让她玩呗，教会她什么问题都不大，你不要担心。”

女人沉默不语，松开拽他耳朵的手，转身进了刚刚那间房间，关上房门。

小女孩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爸爸：“你完了，你惹妈咪生气了，你还不快点去哄她。不哄，你今晚就要睡客房了。”

男人到她面前蹲下，抓起她的小手，把槍放她手上，“亦儿，喜不喜欢这把槍？”

小女孩点点头，“喜欢，那爸爸能不能送给我？”

男人笑了笑，“送给你了，不过你要乖乖听话，不能随便用槍打人。槍是拿来打敌人的，还有坏人和置你于死地的人，而欺负你的人，不要杀她他，把人打残让他她活着，因为活着比死了难过，死了是解脱活着是难过，亦儿知道了吗？”

他并不着急去哄自己老婆，而是在这教导孩子，告诉她关于槍的用处，在慕诺家她若不会用槍，那她只有死路一条，作为长生人死了就没有来生了，他是她父亲理应当教会她自保。

她不止要会用槍，以后她还要学习更多东西，槍她喜欢那就让她先学用槍。

小女孩看着槍，“现在知道了，亦儿会一直记住爸爸的话。爸爸你还是快去哄妈咪吧，我自己出去花园玩会。”

男人看她手上的槍，出声说：“先把槍收起来，等爸爸哄好你妈咪，就教你玩槍，不能拿去花园玩。”

小女孩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听话了，“好，那我回房间收起来。”

她说完之后，跑回自己房间，拿一条手帕进浴室，踩上洗手台前套着海绵的梯子，将手帕打湿，轻轻擦一遍槍身。

……

小女孩自从她爸爸教会她射击，天天在练习场打，打不中靶心吃饭时间都拖不走。

妹妹出生后，没多久她自愿接受修炼，每天都是训练，除了学习就是训练。

时间安排得很紧，睡觉七小时，早中晚餐共一个半钟头，剩下的时间都是她的学习修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