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姒伯阳就是莫大的胜利,能让一位桀骜不驯的大将,收敛他的爪牙,已是极为的不易。
在众位族老僵持不下,谁也不能说服谁,最终不欢而散后。姒伯阳带着几位亲宿,缓步回到后苑的偏厅小憩。
在后苑偏厅之内,只有姒伯阳与徐崇、伯端、熊力、铁牛五人。除姒伯阳面色平静以外,其他四人神色各异。
毕竟,议事堂中的争论,这四人都看在眼里,铁牛尚且懵懵懂懂,可徐崇三人却把议事堂中的争斗从头看到尾。
“姒首,他们越来越过分了!”
几位亲宿面色沉重,眉宇间流露恼怒。显然都对先前议事堂中,众族老有意无意忽略姒伯阳的态度大为不满。
诚然,姒伯阳因年幼无法服众,可姒伯阳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山阴首领,是继承历代山阴先人大志之人。
但是,这一次的议事堂议事,众位族老态度再明显不过。以及他们对姒伯阳的轻视,赫然到了不加遮掩的地步。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呐姒首,这些老朽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议事堂议事,本该由您来主持,可是刚才”
徐崇面露怒色:“那些族老太放肆了,竟敢喧宾夺主。先君尚在之时,这些族老都老老实实,焉敢倚老卖老?”
“如今姒首承继,这些族老或明或暗的不尊姒首,轻慢姒首,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伯端强压心头怒气,闷声道:“姒首,这些老朽确实欺人太甚。议事堂是何等庄重之地,他们敢在您眼前肆意攻讦。”
“足以证明这些老朽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在这些老朽的心里,姒首的分量怕是远没有姒梓满、魏证明来的重。”
“哈哈哈”
姒伯阳神色淡然,盘膝坐在漆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徐崇、伯端等人义愤填膺的模样,终于禁不住大笑出声。
“你们呐不必介怀那些人的态度。那些人这么做也没错,议事堂族老所议之事,都是山阴氏最紧要之事。”
姒伯阳一脸的笑意,道:“我尚年幼,心性不定,决定小事尚可。要是处置山阴氏的大事,没人会放心的。”
“与其让这些老人不安心、不放心,还不如安心做泥塑的傀儡,且看他们如何争,如何去抢,我自稳坐高台。”
姒伯阳豁达的心态,让徐崇等人为之一惊,难以置信道:“姒首,您您就不怕,他们彻底把您架空?”
这才是徐崇等人关注的核心,看着族老们的声势,很难不让徐崇等人不担心。
“哈哈,我手上本来就没权柄,为何还要惧怕架空?”
姒伯阳淡淡的一笑:“欲速则不达,事有缓急之分。无论这些族老对我态度如何,至少我还是山阴氏的首领。”
“不急,不急,且行且看,且看且行。我根基浅薄,又何必急于一时的表现,有时越急越容易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