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诸暨氏是会稽第一氏族,但他们却不认为自家的山阴氏,会比诸暨氏差到哪里。
姒伯阳闭目思量了一会儿后,道:“既然诸暨来使,咱们也不能怠慢了,要好好招待这位使者。”
“不能让诸暨氏,说咱们山阴不知待客之道。”
翌日,
句余小城,公邸正堂!
姒伯阳端坐在主座上,中行堰、姒梓满、姒飞虎、铁骞等家臣分列左右。堂外一队队甲兵徘徊,响起甲叶与佩刀摩擦声。
一位黑甲卫士踏入正堂,抱拳道:“主君,诸暨遣使已至,正在外等候通传,”
姒伯阳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把他给我领进来。”
黑甲卫士沉声应道:“诺,”
稍等了一会儿,这黑甲卫士领着一名面貌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入公邸的正堂。
黑甲卫士肃声道:“主君,这就是诸暨遣使,”
“好了,下去吧,”姒伯阳挥手斥退黑甲卫士,黑甲卫士恭恭敬敬的俯身一礼后,转身退出正堂。
“诸暨氏遣使方谡s,拜见山阴首领,”
方谡神态落落大方,举止间不谦恭,也没有一丝桀骜,向上首端坐的姒伯阳行了一礼。
姒伯阳眼睑垂落,左右家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方谡,肃杀之气渐渐浮现,冷淡道:“客,因何而来?”
面对正堂中的杀机,方谡暗自叹息,直言道:“首领难道不知,谡因何而来?”
“大胆,”
“无礼,”
“可恶,”
正堂中的家臣们神态各异,仿佛要将方谡生吞活剥一样,大声斥责。
“好了,”
姒伯阳伸手压下激愤的家臣们,道:“不愧是诸暨氏的使者,大氏族就是大氏族,气度就是不一样。”
“傲气十足,很好我喜欢你的傲气,也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你的傲气。可这不是你将你的脾气,摆在我面前的理由。”
“来啊,”
一言不合,姒伯阳一拍公案,砰的一声,门外黑衣卫士呼啦啦,立刻应声而入。
姒伯阳手指敲击着桌案,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方谡的神情,待方谡脸上出现一丝慌乱后,面上浮出笑意,道:“使者无礼,”
“现在,已是惹了众怒,只是使者代表诸暨而来,不能轻易处罚,那就小惩大戒,罚你鞭刑八十,受完刑再来与我说话。”
“山阴首领,”
方谡脸色一变,正要开口:“你”
几位黑衣卫士上手压下方谡后,生生的拖着方谡,就要出正堂施刑。
示之以威!
这就是方谡被压出正堂后,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念头,紧接着暗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