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团什么东西在“巢穴”里面慢吞吞地拱弄着,动静似乎也不小。
顾言看了两眼,很缓慢地坐了起来。
尔后清楚地看到了,偷走他被子拿去筑巢的正是他那位小垂耳兔娇妻
秦柠整个撅成一团,跪趴在床角的巢穴上,还把她的小枕头也铺在了窝里边。
因为跪趴的姿势,有一团毛茸茸的圆圆短短的雪白小尾巴冒了出来,像是毛球,晃眼极了。
顾言沉默盯着那团小尾巴看了一会,鬼使神差似的伸手过去摸了一把。
没想到那呆呆团着的圆球尾巴被他一摸,立刻打了个颤儿。
尾巴兔毛都有点炸开的样子。
茸毛又软又痒地扫过了顾言的温热掌心。
顾言收回手刚要起来,忽然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哼唧。
顾言动作一顿,紧跟着看到,秦柠眼睛水汪汪的转头回来,小手揣着平坦小腹,赧然状。
而罪魁祸首顾言仍然面无表情:“怎么了?”
秦柠捧了捧小腹,软蓬蓬的耳尖泛起薄红,扭捏了一小会,两扇睫毛乖乖巧巧偎在眼部下半张,很不好意思地告诉顾言:“老公,我怀孕了。”
顾言:“??”
他视线停在她小手揣着的平坦小腹上,饶是自恃心理素质过硬,此刻脸色也一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凉津津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有的?”
秦柠好像被问住了,表情呆了呆,低垂着睫毛想了一会才摇头说,“不知道。”
顾言缓缓抬眼看她:“秦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柠柠没有。”
秦柠说着,从巢穴爬出来,爬到顾言跟前,小腿不小心碰到顾言腿侧,也没有立刻移开。
而在她凑过来的同时,顾言几乎是一下子就嗅到了来自秦柠身上的奶香味,这使得他的脸庞轮廓愈发紧绷冷峻。
秦柠靠近以后,看了看他,表情纠结,小手有些犹豫地捏着睡衣下摆,嘟囔着要掀给顾言看,“老公我这里好涨,还”
话音未落,顾言伸手按住了秦柠要掀起来的睡衣,并打断她的话,“闭嘴。”
不用秦柠说,顾言自然也嗅到了那散发在周身的奶味。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味道。
秦柠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很用力,嘴巴一撅,不舒服地哼哼:“老公,柠柠痛。”
顾言冷漠着松开她的手,下床,头也没回走出了卧室。
顾言在书房冷静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给容博尔教授拨去了一通星电。
并没有拐弯抹角谈什么废话,顾言直接把秦柠一早起来的异样状况和她说的话告诉了博尔教授。
博尔教授听了也有些诧异,说:“这不太可能啊,少夫人送过来联邦的时候我亲自给她做的检查,她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孕像。”
“这样吧指挥官,我现在过来接少夫人回实验室重新做一次检查可以吗?”
顾言沉住面色说“嗯”,挂断星电。
顾言尽可能驱散心里那一点不适,并说服自己,他房间里那只垂耳兔不过是联邦用来完成繁殖的生子工具,她有没有怀孕,怀的谁的孩子都跟他没关系。
回到卧室时,顾言发现秦柠又趴回了她筑的巢穴,并且很不安地蜷成一团。
顾言走过去唤她,“秦柠。”
听到他的声音,秦柠抬起头,轻轻揪住他衣角说:“老公,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