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月回了圣岛,蜷缩在床上,整个人很萎靡。
她知道楚念多变,喜怒无常,却从未想到会这样伤人。
难道他们在一起的种种都只是他为了履行约定做出的伪装吗?连情绪连眼底连潜意识都在伪装吗?
白倾月掉了无数的眼泪,钻了无数的牛角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念会突然这样对她。
“吃点东西吧。”灵筠端着抄手进了她的房间,白倾月抬起红肿不像样的眼睛看了眼灵筠:“师父,我吃不下。”
灵筠将抄手放到桌子上,坐到白倾月的旁边:“别哭,若你同意,我替你杀了他。”
白倾月一惊,一把抓住灵筠的胳膊:“不……不要。”
灵筠隐忍着不让自己动怒,伸手替她擦了眼泪:“你还有我,还有圣岛。”
失恋这事,哪能是一天两天就被安慰好的?别人说,想要失恋不痛苦,就要无接缝重新再爱一个。
这事白倾月一直难以理解,一个人一辈子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力去爱那么多的人。
一连半个月,白倾月都没有踏出圣岛一步。
五月底,各州都开始暖了起来,白倾月心中也舒坦点了,灵筠提议带她四处散心,白倾月没有拒绝,总是窝在圣岛还不如出去散散心了,去帝都找曹玄信玩,去青州找小云玩。
你看她也有不少的朋友。
“想去哪里?”灵筠问。
白倾月想了想:“先去帝都,找曹玄信玩吧,那家伙是我来这里……来帝都之后第一个朋友。”白倾月嘿嘿一笑改了口。
说着说着就说漏嘴了。
果然,失恋中的女人真弱智,白倾月觉得什么都很无趣,想要大醉一场,若是和白倾云一起,总归会让她担心。
若谁能让她放心,又可以痛痛快快做自己的,只有曹玄信了。
灵筠并未反驳,点了点头:“好。”
再临帝都,依旧繁华至此,白倾月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扎眼,戴上了面罩,捏了传讯珠给曹玄信:“嗨,老朋友,还记得我吗?我是白倾月。”
那头沉默许久才激动道:“你真的是白倾月?”
白倾月心情有点回升:“真的,我在帝都福运酒楼等你。”
那头很快回复:“正好我在苍穹山,离着那并不远。”
白倾月点头:“好。”
灵筠随着白倾月进了酒楼进了包间并跟小二说还有一人直接让他来此。
坐下后,灵筠并未问两人如何认识,只是淡淡的坐在二楼的窗边望着繁华的街景。
“今日想吃什么?”。灵筠拿出一袋金子,白倾月微微抽了抽嘴角:这师父也真是财大气粗的,人家往外拿的都是银子,这家伙一出手就这么朴实无华。
白倾月叫来小二道:“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来一遍,再来十坛好酒。”
灵筠看着她,却并未阻拦。
很快曹玄信就来了,推开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倾月。
“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
白倾月拍了拍一边的椅子:“还以为我死了?活的好好的呢,快坐。”
曹玄信连忙坐下,这才注意到一边竟然是圣岛的岛主,腾地一下站起来。
“岛主……怎么在此?”说着又连忙作揖:“玄信见过岛主!”
灵筠摆了摆手:“今日小月设宴,你我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