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二狗，以前跟你一起干过保安的。”前一个还没说完，后一个就紧接而至。

许言看着那边的混乱，饶有兴趣地说道：“程家到底有多少钱，能让他们这样疯狂。”

不知道了吧，程式背后可有一个企业，雨星以前还跟我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家原来这么有钱。

“难怪。”许言看向程柏。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等待帮助？

“等着，反正梁子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许言嘴里说着话，他拿着手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小王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呆着。

而程柏明显要坚持不住了，他找了个借口，捂着肚子就溜了出去，离开了浑浊的室内，清新的空气让他舒适不少。

他拐了一个弯，走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来了冲水声，隔间门被推开，程柏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程柏抬起头，双手沾水擦了擦脸。

洗手台前，是一面镜子。

而镜子里，倒映出程柏的脸。

突然，

程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要说，我差一点就被你骗到了。”

卫生间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许言的手撑在门边，堵死了去路。

程柏猛地转身，眼底闪过一抹慌张，许言走了进来，将门关好，锁死。

这个时候，他不希望被人打扰，也不希望被人看见。

程柏背靠在洗手台前，抬起手放在胸前，紧张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言一愣，他大步上前，揪住程柏的衣领，程柏一声惊呼，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

“不对，你不是他，刚刚那个程柏呢！他在哪里！？”许言抓着他的领子问道。

程柏颤抖不止，用手指了指厕所隔间，许言转过头，只听隔间里一声响动，紧接着，便是有人落地的声音。

在外面！

许言赶紧转身开门，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性背影，和记忆中跳下四楼的身影渐渐重叠。

对，就是他！

只见他用手一撑便翻过栏杆，速度很快，许言是追不上的，没一会儿，人影就消失了。

许言一拳捶在墙壁上。

他缓了一口气，掉头回去，程柏还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害怕的样子。

“告诉我，他是谁？”许言蹲在程柏面前问道。

而程柏只会拼命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他叫张一归。”

“他让你做了什么？”

“他让我躲起来，一个月，说一个月后，程式就是我的了。”程柏的害怕是真实的，他没有说谎。

许言垂下手臂。

他一直都在，藏在大众的视野下，只是伪装得太好，没有一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