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琰和陆昌国不会医术,她到时候只要找个理由,就可以让他们信服。
若说先前的赤光是淡淡的红晕,现在的红色光芒却是深红的,隐隐显现出一股橘橙色。
夜楠笙在屋里给王秀玲治疗的时候,陆瑾琰询问陆昌国,王秀玲怎么会出事?
陆昌国叹了一口气,“你妈说那个柜子放在院子里也是碍事,还不如把它用斧头砍砍,当成劈柴给烧了,可是我没想到她这么不小心,肯定是因为搬柜子的时候,柜子倒了,才砸中她。”
陆昌国闭了闭眼,有些愧疚。
若是自己的腿是好的,这种重活又怎么会让爱人来干,他真是没用。
陆瑾琰不满王秀玲这种做法,语气有些不悦,“爸,那你也不拦住妈,这些活吩咐给我做不就行了,她一个女人,怎么搬得动这些?”
陆昌国低头,哑口无言。
半响,才呐呐地解释,“你妈说你现在忙得很,想让你多睡会儿……”
陆瑾琰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
以王秀玲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闲不住的。
希望楠笙医术高明,可以治好他妈,就算是治不好,能缓解她的伤口也是好的,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把王秀玲送到医院救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楠笙都不知道她用了多长时间,等到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天色也黑沉下来。
已经到了下午。
夜楠笙出去的时候,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她还被门框绊了一下,还好陆瑾琰及时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
夜楠笙摇头,她催促着陆瑾琰给看王秀玲。
陆瑾琰见她的确无碍,才跟在陆昌国后面进屋看王秀玲。
夜楠笙痛苦地捂住心口,一下子把异能全都耗费完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个黑瘦的小男孩,“你是王秀玲朋友吗?有人让我告诉你文旭娇被毒蛇咬了。”
夜楠笙瞪圆了眼,“在哪里?”
男孩儿说了地址后,就跑了。
夜楠笙叹了一口气,才发现她已经从早上到现在也没见到王秀玲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忍住身体的不适,夜楠笙匆忙地小跑到男孩儿说的地方,谁知看到脚下有一排排小小的花朵。
夜楠笙毫无防备地闻了几下,蓦然一怔,“上当了,这花有问题!”
说完之后,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这里是野生情花的生长地,里面有一种能成全男女感情的花粉。
刚才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眼熟,现在仔细想想,她才发现这是什么地方。
在首富里,她就知道姚露露有一次偷偷收集这个花的花粉,去算计秦朗。
夜楠笙嘴里道出一声“糟了”,心里凉了半截。
面上却平静如水,大脑在高速的运转,这绝对是姚露露的计谋,可惜自己刚刚救治王秀玲之后放松了警惕,顾念着文旭娇的安危才着了道,真是可恶。
双手扣在草地上,意识越来越浑浊,发现自己的呼吸声都在慢慢的加重,她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让她保持片刻的清醒,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只怕姚露露还有后招等着她。
夜楠笙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慌,要冷静沉着。
她附身,耳朵贴在地面,冰凉的触感能瞬间抚平她内心的燥热,但治标不治本,夜楠笙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瞳孔微缩,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意识越来越浑浊,不知该如何办。
现在这里都是杂草,四周的草丛也低得很,无法藏人,要是被人撞见她这副模样,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个男人成群结队的勾肩搭背走着,嘴里正吹嘘着。
“快走快走,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个女人?”
“眼花了不是,我说老五,你就是打光棍太久了,这里除了情花,还能有女人来这里吗?”
“离这些花远点,小心别被沾上。”
他们捏住口鼻快速地穿过这条小路,几人东张西望着,似乎还在找什么东西。
几乎是那几个人一走,夜楠笙就松了一口气,她从高高的树枝上爬了下来,悬着的半颗心也平静下来。
夜楠笙眉头紧锁,用银针扎了一下穴位,疼痛感立马让她清醒几分。
还好她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等到这件事过去,她定要姚露露也尝尝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
这次居然中计,真是大意了。
脑袋越来越重,嗓子疼的发干,夜楠笙步履蹒跚,一路跌跌撞撞,才走了几步,就要扶着东西大口喘气。
她行走艰难,还没走几步,身后一股强硬的力道就攀上了她的肩膀,夜楠笙身形不稳地往后一倒,双眸就对上了那张温和矜贵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