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禾进门,放下纱布和药,扶起程云深,笑道:“姑娘细想便知,这要求可不低了,能亲自照顾,得这男子小有资产,不必日日外出上工。”
“而太有资产的,又有丫鬟仆妇,也轮不到他做这些,喂羹汤试温也算有心,一般男子哪想得到这个。”翠禾轻手解开程云深身上的包扎结。
“就是就是!”柳枝附和着,上手帮翠禾一起。两人照顾了程云深几日,说话早就熟稔。
程云深对这狗粮暗自不屑:“真情深能左一个右一个往院子里放?”
“王爷长得俊美,人又温柔,那些院里的都是硬贴上来的,还有宫里送的,还有人情往来的收的,你不也”柳枝突然打住,有些尴尬,讪讪地望了眼程云深。
程云深嘴角一抽:“别瞎说哈,你看我长这样,像那种上赶着的?”
柳枝仔细看了,深深的点了个头:“像!”
翠禾捂嘴偷笑,这程姑娘说话很有意思,爱开玩笑,任你怎么说也不恼。
程云深被俩人剥了个精光,露出白皙如脂的肌肤,见门窗关得严实,屋里都是女的,倒也不怎么羞,依旧跟两人插科打诨:“你俩莫不是收到了打赏的银子?净说你们王爷的好话。对了,跟你们打听个事,可听说过叫王莉的婆子?”
翠禾一怔,想那晚上程云深的异状,有些后怕。
柳枝下意识瞅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姑娘,怎的问起她来?姑娘认识王婆?”
“不认识,就问问。”程云深见她俩讳莫如深,心里莫名升起不好的预感,“可是有什么不对?”
“你打哪听来的她?”柳枝狐疑的看了眼程云深。
翠禾怕柳枝多问,忙接话道:“还不是你大嗓门吵,估计是程姑娘昏迷中给听去了。”
借机打消柳枝的疑虑,翠禾还想探探程云深,接着低声道:“你才来那天,王婆咒正院那位主子,被人听见,撞柱死了。”
翠禾说完,果然见程云深变了脸色。
“那,那”程云深讷讷道。
她想问,那死去的王婆子怎么来找她的,又想这事稀奇,别说出来吓着人,便没往下说。
翠禾听见门外脚步声,想是李妈来了,忙嘱咐程云深道:“这事,姑娘莫再提了。”
这提起王婆子,三人各怀心思,翠禾俩人忙碌着给程云深换好伤药,倒也沉默得不算尴尬。
程云深琢磨着翠禾说的,她打听王婆,主要是那个梦太清晰,都过好几天了她还记得,也没想怎样,就随口一问。
可这一问,竟证实她梦里的王婆子,是真的存在过,然而她并不认识王婆子!
更渗人的是,王婆子死了,就在她做梦的那天!
她有些惴惴不安,难不成这是所谓的托梦?
程云深不由皱了下眉头。
她来这个世界,本就透着玄机,这王婆托梦一事,由不得她不重视,心道:“死人托梦,古往今来都有传闻,不过一般托梦是给关系亲近之人,可我跟王婆子素不相识”
毕竟受了多年科学教育,程云深并不想碰这种神神道道的事,可又怕是真的,毕竟很多科学家研究到后来转向了神学。可见,科学不怕无知,就怕不承认有很多无知依旧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