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看小兄弟挺合适的,和婉君站在一起,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要我说,能被婉君看上,这小兄弟艳福不浅啊……”。
“这话说的没毛病,不过谁让婉君自小便是天之骄女,咱们镇子上的青年才俊居然没有一个能入她眼的……”。
赵婉君听着镇上的人赞美她,心里颇为得意。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可她面上的表情却从容不迫,谦虚道:“哪里,哪里,各位乡亲父老妙赞了……”。
赵婉君本想着,有了众人的烘托,怎么着也会在这鹤发童颜的男子面前加点印象分。
可哪里想得到,白衣老者不按套路出牌,硬生生让她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
“告辞,诸位后会无期……”。只听到白衣老者“咳咳”,两声,他那老脸瞬间通红一片,嘴角直抽搐,额头上弥漫着薄汗,拱手作揖,肢体微微僵硬道。
接着,他脚步生风,匆匆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天虞山巍峨高耸,连绵百里,峰峦起伏,高耸入云。
平日里,白云环绕着山腰,为其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迟迟不见真容。
引得山下众人心驰神往,总想一探究竟,却不得其法。
原因无他,天虞山怪石嶙峋,山势险峻。
斜坡陡崖,随处可见,人无法攀登上去。
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天虞山下的人们,不是没有想过去揭开它的面纱。
曾几何时,他们也聚集过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坐下来集思广益,出谋划策。
接下来,年轻一辈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去实施脑海里的想法。
可他们无一例外全部无功而返,败兴而归。
从古至今,人对未知的事物总会产生敬畏心,并且加以想象,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从那时起,关于天虞山的传说,层出不穷,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它显得越发神秘莫测,扑朔迷离。
所幸,天虞山脚下,地界偏僻,人迹罕至。
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村落,里面住着百十来户人家。
不知是为了纪念先辈,还是因为天虞山的难以攀登,后世里,某一任村长,经过一番与族人的斗智斗勇,将此村落正式更名为“天虞村”。
日子就这般平淡无奇的过着,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虞村的人经历着生老病死,品尝着生活百味。
沧海桑田,历史变迁,不知经历了多少辈,隐约过了千年。
当初的天虞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天虞镇。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找不到当初熟悉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座天虞山,依旧巍峨高耸,屹立不倒。
关于它的故事,流传了无数个版本,几乎人尽皆知。
天虞镇的人,几乎都是听着这座山的传说长大。
他们之中,小到天真烂漫的三岁稚童,大到银发鬓霜的八旬老者,都能将天虞山的传说,惟妙惟肖得讲上那么一两个。
天虞镇的人在骨子里似乎习惯,将天虞山定义为“不可攀登的山”。
那是种信仰,神圣不可亵渎。
因为,天虞镇地处偏僻,人迹罕至。
所以,民风淳朴开放,热情好客。
某一日,一位仙风道骨,白衣飘飘,鹤发童颜的老者路经此地。
天虞镇的男女老少,一见到他,不约而同都惊为天人。
镇子不大不小,一年到头都难得来个外乡人。
于是乎,大家免不了对他指指点点,同时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老者貌似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熟视无睹。
只见,他径直走进一家人声鼎沸的茶楼,找了张桌椅坐下,喊了小二点了壶茶,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品了起来。
大厅正中央,搭了个台子,只见台上一位身穿青大褂,大约四十出头,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正在说书。
故事波澜起伏,男子的声音也跟着抑扬顿挫,偶有精彩绝伦之处,他便会拿起惊堂木拍上几声。
台下听众自是捧场,说书人功底深厚,赢得满堂喝彩。
茶楼里的故事,大多是关于天虞山的传说。
老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面上神情如痴如醉。
直到故事告一段落,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周围的人见状,三三两两围拢到老者身边来。
终于,一位大约三十多岁,健壮魁梧,面容有些凶悍的中年男子爽朗开口:
“小兄弟,看着挺面生啊,你不是我们天虞镇人,年岁几何,家住何处,此番又要往何处去……”。
中年男子并不是没有看到,老者那头如雪般的及腰银发。
毕竟,镇子里的八旬老者都会有这么一头白发,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可是对着他那张清俊秀气的脸庞却喊不出敬语。
白衣老者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呵呵,老夫今年百岁有余了,从东边而来,云游四方,居无定所……”。
可那张脸和说出来的话,严重不符,让人听了十分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