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沉思间,那王宓又格格笑起来:“我倒忘了,四小姐不仅剑术高明,棋艺也是十分了得的。”
宁和明白人打架,不和傻子说话。
穆典可低头啜着茶,仍不言语。
王宓又笑道:“方才公主殿下以牡丹为题,领着在场的夫人小姐题诗作画,好不热闹尽兴,不知四小姐可有兴趣一试?”
还没完没了了。
穆典可再好忍耐,叫人三番五次招惹,心头也有些火了,抬头看着那王宓,嘴角勾了丝稀薄的笑:“夫人的意思,是不与武人论剑,不与文人斗墨,要跟厨子比绣花?倒真是个聪明人呢。”
这话一出口,王宓的脸色就不好了。
穆典可这个解释,对应她刚才说的那一通话,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刚才可是她王宓亲口说的,江湖人只好打啊杀的,把识字的时间都用来练武了。所以不能跟穆典可比武。
穆典可的棋艺又得了容翊夸奖,因此不能与之对弈。
穆典可最不擅长什么?就是写字啊,那就邀她作诗作画好了。
王宓的这番心思,在场夫人小姐们都是明白的。但有些话,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穿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平日里王宓趋炎附势,拜高踩低,心里人看在眼里,并不说什么,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今日摆到台面上一放大,这种欺软怕硬,专挑人短处打的行为,妥妥的小人行径啊。
联想到王宓平日所行,众人脸色各自有些古怪。
王宓自己也咂出味来了,沉下脸道:“你这小女子,休要红口白齿地诬人。我何曾这样说过?”
穆典可低头吃着茶,也不应她。
王宓是没这么说,可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听得明白。
在场人也乐得见王宓吃瘪,装作没听见一般,各自用着茶和点心。
要知道平日里王宓仗着与刘妍走得近,自家夫婿官阶又高,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终于来了个敢跟她正面杠的,又不用自己出面得罪人,众夫人自然是乐见其成。
眼见得气氛僵了,刘妍笑着打了个圆场:“让大家伙作诗,本就是个趣味,添兴助乐的,若因此伤了和气就不好了。”眼含嗔怪看了王宓一眼:“阿宓你也真是的,四小姐既不愿意,你何必勉强她呢?”
实则偏袒之意昭然。算是顺着王宓的话,又将穆典可挖苦嘲笑了一番。
王宓有了靠山,也硬气了,道:“人家是有功夫在身的,我哪敢得罪呀。只不过是提了一嘴,就遭人夹枪带棍的一顿数落。咱们做女子的啊,最要紧的是才情贤德名声,像公主这般,满腹诗书文章,吐字锦绣如兰。不像有的人啊,大字不识几个,一张口舌倒是利得很。”
此时那老嬷嬷已取了烫伤膏来,在刘妍手上细细抹开。
刘妍“嘶”“嘶”吸气叫疼,嬷嬷好言劝慰道:“公主且忍着点,涂了这膏子,伤才能好得快。”
刘妍不依,叫着:“轻些,再轻些。”一双眉目不时睨着容翊,颇有些撒娇的意思。容翊从黄嬷嬷手里接了烫伤膏,亲自与她涂抹。
刘妍笑得粲然,回头向王宓嗔了一声:“偏你这个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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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