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她额头就涌出了鲜红色的血，再配上她脸上那一道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啊！”许多女生捂着嘴尖叫。
手捂着腰，倒在地上直哼哼的慕容敏一抬眼就看见这一幕，不由大惊失色:“佳佳……”
只听她惊呼一声，伸手就想爬过去看看情况，奈何刚才那一撞实在有些严重，她刚一动身体，整个人就疼的浑身打哆嗦。
平时高高在上，有下人前呼后应的大小姐哪里受得这种苦？顿时整个人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只能哼哼唧唧的喊疼。
“姐，这事情好像有些太严重了，现在怎么办？”唐雪此时才冲到程苒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欧阳佳佳两人的惨状，不由白了脸。
这事情说来话长，其实发生在一瞬间，整个过程不过转眼间就发生了。
这状况一出，让教室里的每个人都愣住了，也惊呆了。
程苒也是被欧阳佳佳的惨状吓得心一抖，但却不是害怕，而是看起来太恐怖了。
不过她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做法。
倘若不是她跟着白浩然学过一些人体各大弱点穴道，还有一些自保防身术，现在被毁容，还有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的人就会是她。
她深知，女人发起疯来是没有顾忌的，她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也不会记住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当欧阳佳佳情绪一激动，要发疯时，她就知道，这件事她不能心软，更不能有任何犹豫。
直觉告诉她，要不留情的动手。
所以，她动了，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雪儿你别管，待在一边。”程苒侧头看着唐雪，语气严肃。
她不想唐雪参合进来，故而在动手时就命令唐雪不能插手。
“姐，这已经不是我插手与否了，现在这样……我去找学长……”唐雪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程苒一皱眉，伸手刚想阻止，耳边就是一声嘶哑的尖叫:“贱人，你居然毁了我的脸，去死吧！”
欧阳佳佳趁程苒分心之际，已经爬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抹居然全部是血，她当下就没了任何理智，只想那个罪魁祸首去死。
刚想抽身离开的唐雪见此，不由脸色一变，想也未想，直接推开程苒，正面迎上了欧阳佳佳那疯狂扭曲的脸。
“雪儿……”程苒一声大喊，可惜未能阻止任何事的改变。
欧阳佳佳见程苒从眼前消失，瞬间看见唐雪的脸，不由大怒:“贱民，你还敢坏我好事！”
她说着直接挥起手，一巴掌就狠狠扇了下去，她用的手是被踩断了几个指甲的手，那指甲断的参差不齐，这一巴掌要是下去，保准唐雪那一张脸全部被毁。
真是好阴毒的女人！
唐雪瞳孔一缩，千钧一发间，她抬起手臂就挡住了脸，但这只是挡住大部分力道。
欧阳佳佳的手指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两道细细的血痕，穿着短袖露出来的手臂，三道血线顿时飙了出来。
唐雪当时就忍不住闷哼一声，整个人后退几步，疼的浑身有些发抖。
欧阳佳佳见此，顿时兴奋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毁了她，毁了她。
“贱民，你以为穿了名牌，搭上了校草，有了程苒那贱人的维护，你就是贵族了吗？居然还敢屡次坏本小姐的好事，这次谁也保不了你！”欧阳佳佳说着又冲了上去，再次扬起手，就想彻底毁了唐雪的脸。
“欧阳佳佳！”程苒哪里容得她再次动手？此时见她再次发疯，不由怒喝一声。
欧阳佳佳听见声音，头也没回，继续朝着唐雪的脸就抓了过去。
“找死。”程苒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贵族身份，还有自身的淑女形象了。
只见她快步上前，快速伸出手，以一种绝对彪悍的行为，直接揪住了欧阳佳佳飞在空气中的一头长发，再者用力一拉。
一时间，众人只听见欧阳佳佳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尖叫声。
而程苒则是一脸的不为所动，继续用力扯她的头发，直到把欧阳佳佳扯的身体远离唐雪几步外，她才面色冷静朝着正要上前的唐雪喝道:“别过来。”
唐雪顿时停在原处，一手敷上被打的半边脸颊，遮挡了那两道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另一只垂下来的手臂正有三条血线似得伤口缓缓冒着血。
程苒看的不由怒火中烧，就在这时，欧阳佳佳伸手回拉着她自己的头发，一边回过身想正面对上程苒。
程苒哪里肯给她机会？
一感觉到欧阳佳佳想反抗，程苒果断的抬起长腿，用力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膝盖骨上，随即手上力道瞬间一松。
欧阳佳佳整个人就摔倒在地，膝盖骨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疼的在地上来回翻滚了一会儿，这一次是直接站都站不起来了。
“佳佳……”慕容敏一声惊呼，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疼痛难耐的腰，连忙跌跌撞撞的奔过去，扶起欧阳佳佳的上半身，看着她脸上大部分都染了血，不由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程苒，就算是我们的不是，但你怎么能在学校公然殴打同学?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学校校规第一条就是不能在学校斗殴，你现在居然还在教室里就动起手，而且下手那么狠毒，佳佳要是毁容了，你就是第一个罪人！”
听着慕容敏的句句控诉，程苒无动于衷的越过她们走向唐雪，一手扶着她，低声道:“雪儿，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唐雪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医院，虽然脸上有划痕，但不过是好了之后会留下一点点疤，只有手臂上的血痕比较深。但唐雪还是咬着牙，忍着疼:“姐，我不要紧，她们……”
程苒微微眯起眼睛，淡声道:“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唐雪听后泯了泯唇，没有继续吭声。
程苒不知道，她这句话最终应了真，正因为她没有及时斩草除根，才会招来巨大报复。
“小敏，扶我走。”此时，欧阳佳佳已经忍过那一阵膝盖最疼痛的时候，缓过劲来的她，已经有了一点平静，开口让慕容敏扶她离开。
“我……好！”慕容敏咬咬牙，忍下了这种耻辱，伸手扶欧阳佳佳起来，一边呼喊道:“上官婉，你还不快过来?我一个人哪里扶得住？”
欧阳佳佳眼神越过程苒，瞟在了人群中默不吭声的上官婉身上，声音轻浅，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凉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