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是土匪贼寇吗?”夏亦铭不太能理解。“怎的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土匪贼寇,是相对于朝廷而言。”楚云西不欲说太多,只抬眼看他。“顾衍之若真泯灭人性,只需将此兄弟四人骗到官府,当下便可立下大功。”
“他的罪臣之子的身份,顾成玉的牢狱之灾,皆可迎刃而解。”
夏亦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的言语有些苍白。他忍不住看了下顾轻书。
阳光下,少年一身黑色衣袍格外扎眼。
他发愣的当口,楚云西已经抬步走了过去。
那边,黄玉文还在跟那官员辩解:“大人,你应当是搞错了才对,我这兄弟此前生了大病,在屋里休养许久,哪里来的时间去接触要犯?”
“更别说是窝藏了!这事实在荒唐!”
“有没有这回事,官府不比你清楚?”没想到,那官员没开口,俞博远却搭腔了。
顾轻书抬眸看向他,见他眼底满是冷光,轻扫了她一眼后,嗤笑道:“似他这样出身的人,接触一些三教九流,甚至穷凶极恶之人倒也是正常的。”
“哦对了,还是个罪臣之子呢。”
俞博远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是个什么好货?”
他走到顾轻书身边,甚至还故意去撞了下顾轻书。
顾轻书身子偏了下,正好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卑贱的东西,企图爬到了雄师头上来舞。顾衍之,你该不会觉得,我也跟那秦浩成一样好对付吧?”
云鹤楼还有秦浩成的事,俞博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对秦浩成这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连带着这些日子,姜尧几人对顾轻书这股亲近的劲,叫俞博远心里有了个大致猜测。
秦浩成那件事,怕跟这个顾衍之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