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不感兴趣,而且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请龙座先生收起这不必要的好意吧。”玄玉智上用手背甩在了计时钟上,让它沿着桌面朝对方滑出一段。
“请回吧,这里并不欢迎你,也不欢迎越川龙己。”
西千彰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简单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本来能够见证一项历史纪录,但现在这个纪录恐怕得交由竹刀锻或科执光来实现。”
“激将法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
“不好意思,我只是如是表达看法而已,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西千彰从茶几前起身,彬彬有礼地退出这个房间。
“拿走你的东西。”
西千彰在门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回过身来,将计时钟收好,面容依旧和来时一样友善。
但走出了宅邸,转入拐角之后,他的友善就立刻剥落了下来,变成了愠怒之色。
“不成功,玄玉智上比预想中的要顽固不少。”西千彰对着对讲机说。
“不要急,你的这次拜访,已经在他的理性防线上敲开了一道裂缝,只要耐心的等待机会,他会成为我们的队友。”越川龙己的声音从对讲机的另一侧传来。
“你很了解他吗?”西千彰问。
“我和他没见过几次面,但有幸和他下过一次棋,知道他有着高傲正义的灵魂,但可惜他的自负与他的实力上限并不匹配,空有自负但没有实力,那可是很痛苦的事呀。”
“所以,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西千彰问。
“等待合适的时机,将这个计时钟送到他的面前,但要记住方式手法得得当,不要让智上他产生一种被我们施舍的感觉,要让他觉得这是自己主动做出的选择才行。”
西千彰对这个提示思考了一下,心理大概有数了。
“懂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如果到时候他依旧不肯入伙,那我就没办法了。”西千彰说。
“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我也没办法了。”越川龙己叹息了一声。
“你也没办法,意思是你在赌吗?”西千彰稍显意外,在他看来,对方应该是那种将一切都牢牢把控在爪中的人,他所作出的计划会像预言一样准确。
“我当然是在赌咯,你仔细想一想,我的筹码和夜神国京的筹码是如此不对等,我要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战胜他,不就只能靠赌了吗?”
西千彰下意识想问下对方对于赌输之后的打算。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疯子是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对讲机的通话就这样挂断了。
西千彰也转头走入了寒雨连绵的天气之中。
今夜的东京,依旧充满了和平。
一月十九号,一缕灿烂的清晨唤醒了东京。
今天是难得晴天,气温忽然往上拔升了不少,仿佛一夜春来。
今天同样也是高校统考的日子,学生大军涌向了考场,每个人都提前在神社里摇了铃,求了签,来考场时也是全副武装,带上了一切自认为能够提供幸运加成的道具。
科执光也早早地出了门,来到了考场地点,但当然不是作为考生,而是作为考生的陪同者。
来到考场的门口,学生已经在这里汇聚成群了,人人神色紧绷,有人在临阵背单词,也有人在疯狂吞人字。
像是又回到了定段赛的那天,即将参加定段考试的少年们又紧张又焦虑,但还是得摆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
“光君,这里。”白梦在一间蛋糕店门前招手,看上去是提前占了个好位置。
科执光步入蛋糕店,发现该在的人都在,少宫水城星彩,刚好凑一桌麻将。
“准备得怎么样了?”科执光问。
“万无一失我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根据过往惯例,但凡这么说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因此我们的回答是就算考砸了,我们也只会怪临场发挥,而不会怪考前准备。”少宫热血地空挥了下拳头,背景是悬崖上的海潮。
“诶?还有这种惯例吗?”白梦疑惑而道。
“反正漫画上是这么说的就对了。”
“那好吧,我再加一个,如果我们考得不好,就是晴岛鹿的错。”
“这和别人没关系吧!”
“反反正她不在嘛!”
少宫愣了愣:“那好吧,就让她背这口锅好了,反正我们都要上考场了,今天我们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嗯,就是这样没错!”
俩人的精神看上去不错。
话说哪怕晴岛鹿不在这里,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科执光隐约听到了远方传来了一声阿嚏的声音。
少宫的积分,65。
白梦的积分居然达到了91,荣登榜首。
隐隐对这个积分的判定有所了解了,但不过一时半会无法用语言把这个机制表述出来。
还需要更多的样本参考才行。
比如
“阿嚏!”
科执光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忽然间,科执光注意到了白梦的书袋上还挂着一个有点眼熟的护身符。
似乎是当天她进入妖龙对局室之前,科执光临场送给她的东西。
此刻的护身符上面并显示不出任何东西,成为了一块普普通通的护身符。
可能是它的功效已经在妖龙对局室的阴间氛围下消耗殆尽了吧,完成了它的使命。
白梦也注意到了科执光目光所指的位置,得意地将护身符甩了甩:“没想到吧,我还带着它吧。”
“拿好它,上面的祝福效果还没有过期,还能持续很久。”科执光说。
星彩的目光也放到了这枚护身符上面,锁着眉头,很认真地在上面感受了下。
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当然她也懒得深究这点,谁知道这是不是科执光的心理战术呢?
“嗯,一定会带好它的。”白梦点了点头。
很快,入场的铃声响起,白梦和少宫也加紧进度,把蛋糕三两下扒完,随即双双踏入考场。
“对了,行月,我们把头发绑起来。”白梦说着就拿起皮筋往少宫的头发上摆弄。
“这是什么仪式吗?”
“就当是仪式好了,女孩子在上战场之前,都得将发型切换为单马尾,快你也给我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