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觉和李贤站在长街尽头,周成似乎并没有太多意外,盯着对方打量了片刻,幽幽的一叹,抱拳道“不知方夫子找我何事?”
方觉大声笑道:“找你走一走后门,这府中软禁的刘子枫一家,是我好友,这镇上的百姓,我也见过许多,都不是坏人,还请你放了他们。”
声音依旧轰鸣如雷。
周成却是微微摇头:“职责所在,不容轻忽。夫子所言,实难从命。”
“若是我用强呢?”方觉问。
周成想了想,抬起手,喝道:“全营官军听命!”
“在!”
不知道多少声雄厚的回应,从他身后的一队士卒,和长街上的许多士卒口中,同时发出,每一个的声音都不算惊人,和合在一处,却如同银瓶炸裂,有千军万马的声势,隐隐约约可以和方觉的声音抗衡。
周成抬起的手,用力朝下一挥:“若有人违规乱法,格杀勿论!”
“是!”
又是一阵统一爆响。
“好好好!大昊有这样的士卒,来日便是真的有不测之事,也足可应付,实在令人欣慰!”方觉点头。
“方夫子,今日你我想法不同,刀兵分说,来日自有观风台与兵部交涉!我望你三思。”周成道。
“前日第一思,昨日第二思,来前路上已经第三思,三思已过,还是觉得,非做不可!”
方觉笑道:“各位,得罪了!”
“哎,真的是蠢货,蠢到家!偷偷摸摸把人带走不就完了嘛,非要枪对枪,刀对刀!明月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个样子,一点气都不能受,一点都不能忍!”
李小白蹲在床上,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抓着一只羊腿,完全不像他说的那样在睡觉,而是满脸愁苦的边吃边喝。
老明月微微躬身,站在他面前,笑道:“这方觉当年入道,便是一剑杀了江陵知府,他若是能忍,那反而奇怪。”
“你说,他要是把周成给宰了,会不会更进一步?真正做到以身化剑?”李小白问。
“这个嘛我看他不会做。”明月道。
“那无面心会不会把他给宰了?”李小白又问。
“七大人,你这样问,我怎么讲?”明月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笑:“您老人家既然想插手,那就去插手呗,藏在这里猜这个猜那个,岂不憋闷?”
“我倒是想,若是你师父,或者随便哪个师兄在这里,我还用管这些破事啊?现在哪行,观风台这里我最大,我若是出手,那岂不是真成了观风台和军队对抗?”
李小白喝了一大口酒,骂骂咧咧的说:“,烦死了!当个大人物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