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得嘞,属下这就去洗!”惊雷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颜,欢天喜地的接受了任务,生怕因流露出丝毫不悦再丢了月银。
容陌淡淡收回了视线。
那件衣裳沾了血,若让府中的仆人清理,母妃势必会知道,平白惹她担心。
容陌抬笔,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了一个“燕”字。
冷眸微敛,眸中闪过凌厉的寒光。
“陌儿,我进来了。”
书房外传来邵氏的声音,容陌轻应了一声,随手在“燕”字上又写了几笔,将原有的字掩上。
邵氏将几样点心一一摆在桌上,目露笑意的与容陌东拉西扯。
容陌吃了一块点心,抿了口茶,望着邵氏道:“母妃,有话不妨直说。”
母妃绕圈子,比某些人有话直说还要显而易见。
邵氏瞪了容陌一眼,不悦的抿了抿唇。
总是被人看透,真是太挫败了。
既是话被挑明,邵氏索性直接道:“陌儿,昨夜的酒宴如何啊?”
容陌明令府中人不许在邵氏面前道府外是非,是以邵氏并不知道昨夜护国公府发生了什么。
想到某些事,容陌眸色微晃,仿若一片羽毛轻轻落在画面上,涟漪微不可现。
“尚可。”
邵氏眼中笑意更盛,“那有没有合你眼缘的姑娘?”
“没有。”这次的回答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邵氏眯了眯眼睛,清澈的眸中划过一抹亮光。
她正欲再问,忽有小厮来报,说是宫中送来了赏赐,让容陌出去领旨。
宫中的赏赐自在意料之中,容陌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出。
邵氏端茶啜饮,没有离开之意,一副静待容陌,不问出什么誓不摆休的模样。
容陌由得她等,本就无事,何惧人问。
邵氏闲适端坐,兀自饮茶,却待容陌身影彻底离开视线后,倏然起身。
她快步行至门前,左右张望,而后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虽然屋内只有她一人,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容陌的桌案旁。
知子莫若母,陌儿绝对有问题。
刚才她问他酒宴如何,虽然只是一瞬,虽然只是极轻的浮动,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眸光的波动。
而后她又问他可有对眼缘的姑娘,他的回答较之平常的清淡显的略急促了些。
邵氏牵唇,勾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陌儿总笑她憨,她才不憨,她那叫大智若愚。
邵氏走至桌案前,拧眉盯着案上的宣纸。
刚才她一进来便瞧见陌儿随笔勾画什么,笔法凌乱,显然是在掩人耳目。
望着宣纸上杂乱的墨迹,邵氏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陌儿有古怪!
她眯着眼,各种角度下细细端详,眸光忽的一亮。
她以指尖轻轻在宣纸上的描绘着,自言自语呢喃出声,“这好像是个岑字。”
题外话
谁说我家婆婆憨的,人家聪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