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岑氏急急忙忙赶回孙府,未等来得及去瞧孙新,便被孙老夫人身边的妈妈唤了去。
刚迈进屋内便听到女子讥讽的笑声,“二嫂可算回来了,您这三天两头的往武定侯府跑,母亲想找你可不容易呢!”
孙三夫人是孙老夫人的亲侄女,婆媳关系自然远非岑氏可比。
孙老夫人又向来偏心三房,而岑氏也不是个宽和的,妯娌关系可想如何。
岑氏心中本就不快,当场便怼了回去,“三弟妹不也时常回娘家吗,只不过我不若三弟妹孝顺,每次回去都要备上一马车的礼,反是还要我母亲塞给体己,倒是惭愧。”
孙三夫人俏脸一红,忙望向孙老夫人,果然见孙老夫人脸色不虞,她眼珠一转,委屈的瘪嘴道:“是我没福气,没有嫂子那般的好娘家。”
此言一出,孙老夫人对孙三夫人的那点不满就变作了同仇敌忾。
老三家的虽好往娘家拿东西,但那毕竟也是她的娘家,就算比不得武定侯府,也断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孙老夫人一拍小几,怒声叱道:“岑氏,你是怎么教导新儿的?”
提及孙新,岑氏压下心中的火气,忙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小丫鬟一知半解的,她在路上没问出什么来。
孙三夫人捏着帕子,冷笑道:“二嫂还不知道呢呀,新儿此番可真是丢尽了脸面呢。
他不好好读书,跑到青楼去看什么江南来的妓子,先是酗酒晕厥,被人抬到二楼休息,结果他非出来晃荡,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摔断了腿。
唉咱们孙府可是书香门第,何曾出过这样的丑闻,真是败坏了咱们孙府的名声!”
在落井下石这方面,孙三夫人向来不遗余力。
“新儿的腿如何了,大夫是如何说的?”岑氏顾不得许多,只关心孙新的身子。
孙老夫人厌嫌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大夫正瞧着呢,还不知如何。
我唤你来便是想告诉你,好好管教你的子女,莫要再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
尽忠刚认户部侍郎,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帮不上忙便算了,别再拖累了他!”
孙老夫人打从一开始便瞧不上岑氏庶女的身份,一开始孙府爵位还在,岑氏也知收敛脾气,等到孙府失了爵位,岑氏那不可一世的性子便彻底暴露了,婆媳关系也越发紧张。
如今孙老夫人逮到这个机会自然不遗余力的狠训了岑氏一通,岑氏在武定侯府受了气,回孙府又挨了一顿训斥,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待到孙新院子听到他那鬼哭狼嚎的叫声,心里的恼怒反是比心疼更甚。
“现在知道疼,当初寻思什么了,我看你摔的还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