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便是岑妍抚琴,被薛临称赞,此番她写的诗竟又得他青睐!
望着睁开眼眸,似在细品视作的薛临,孟琉毓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疯狂的想要杀人。
若只有一次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只是偶然,可薛临鲜少会认可他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夸赞岑妍。
这种“例外”让她嫉妒的几乎发疯!
“薛临,你喜欢岑妍?”
孟琉毓的声音阴冷的像幽井中夹杂寒冰的水,薛临拧眉扫她一眼,表情是赤裸的厌嫌,“你很烦。”
“薛临!”孟琉毓拍案而起,那双明艳的某种泛着一抹猩红,“薛临,你就是喜欢岑妍对不对?
上次你便在宴会上夸赞了她的琴曲,此番你又瞧上了她写的诗,怎么,她对你来说就这般特别?”
“她弹的琴?”薛临眼中有一瞬的楞然,回忆了一番才隐约记得似乎有这么一桩事。
可若孟琉毓不提,他几乎已彻底忘了。
他不记得孟琉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缠着他的,他只觉得厌烦极了。
可她的父亲是淮南王,今后太子登基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便给她留了三分薄面。
可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虽不认识什么岑妍,但我的事也容不得你来管。”
从来没有人是他的例外,不过有些人会更有用一些而已。
可若真惹极了他,清平郡主又如何,他一样杀得!
孟琉毓红了眼,薛临这句话落在她耳中听着更像在为岑妍辩护。
她紧紧攥着拳,身子隐有发颤,眼中的杀意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我要杀了她!”
薛临被她的莫名其妙搅得心烦,干脆重新闭上了眼,语气淡漠,“随便。”
“哎呀,你们小两口能不能少在我这孤家寡人前打情骂俏?
真弄不懂你们女人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薛兄怕是连那岑妍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也值得你气成这般模样?
若你日后嫁给我这般的,岂不没过两日便气死了?”
“呸!谁会嫁给你这样的!”清平郡主啐了王幽一口,但心情却因为薛临莫不在意的态度和王幽的那句“小两口”舒缓了许多。
王幽起身走至楼梯处,附身下望,目光灼灼的望着落坐在一楼的红衣少女。
即便相隔甚远,她的美貌也依然清晰。
这个孟琉毓可是个疯的,若真让她记恨上谁,怕是凶多吉少。
他虽不识得那个岑妍,但好歹是他心仪女子的姐姐,姑且帮她一下。
王幽倚栏而笑,她欠了他这么一份大礼,以后可该好好还他才是啊!
现场诗作有近百篇,但只择最佳的二十篇,男子十人,女子十人。
落选者虽失落不甘,但无一人有异议。
聂大儒的学识与德行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他认为是好的,自然便是。
聂彦望着手中的一摞诗作,松弛的眼角微垂,遮掩住了黑色的瞳孔。
这些年轻人的诗作虽很是不错,但却没有让他一见惊艳的,反是有两位姑娘作的文章更为出彩。
他撂下了手中的纸张,眼皮颤了颤。
果然,那般的文采那般的天赋数十年也不见得有一人,可惜明星早早陨落,未能来得及照耀天地。
他稍稍抬起眼睑,向楼上的眸间雅间望了一眼。
不知他的后人如何
“二妹,灵芷,你们可真厉害呀。”岑妙由衷的为她们感到欢喜。
岑妍微弯嘴角,半垂着头,笑意羞涩。
安灵芷谦怀自贬,但眸中光彩熠熠,显然很是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