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众人道别。博游同博昂与博翔骑马带路,其余人坐马车,长渊帮的三个亲信赶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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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下一城,他们发现通缉已撤,他们不再是逃亡。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停留。
在客房若莺把博游带到她的房间,打开了陈在地上的八个箱子。里面铺着一层锦缎,拿掉锦缎赫然露出满箱的金银细软。其中几个箱子里全都是巨大的虫茧。
“这?”博游疑惑不解。
“这都是爹教的,不论何时都不能忘了危机,要留有后路。现如今爹突然离世,他的后路,我们是不知道在哪了,可是我也留了一份,我们在逃难,东山再起就要靠这些了。”
“你让大哥汗颜。”
“大哥,这些你要好生保管,不要让弟弟妹妹们受委屈。”
“若莺,大哥心中有愧!”
偌大的家族突遭变故,身为兄长他却无能为力,这变故因何而起,凶手是谁?谜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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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游一夜未眠,身旁的玉灵很是安静,他未眠,她也不睡,他无言,她也不语。
第二日启程赶路。
博游扶着玉灵上马车。
“大哥,我看他们姐弟就不要去了。”博昂在后面说话了。
“你说什么?”
“珞珈山,浮云谷,除了龙氏族人不许外人踏足。他们姐弟二人是外人。”博昂眼神冰冷,言语刺骨。“自然不能去。”
“灵儿是我的妻子,怎算得是外人?”
“对呀!二哥,玉灵现在是我们大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若莺的心有点痛。
“哼,把自己的女儿嫁到我们家,新婚之夜,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敢说这不是个圈套?”博昂情绪激动,“杭城多少达官贵人与我家交好,却偏偏那天都有说辞离开,你们敢说这其中没有阴谋?”
“二哥!”若莺拉了拉他的衣袖。
“江玉灵,”他伸手指向她,“你敢说自己无辜?”
玉树暴跳起来,“你指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去哪了?你凭什么就断定是我爹害的?”
“玉灵是我梦寐以求想要的妻子,难道我也参与设下这圈套?”博游眼神令人心碎。
“大哥,你懂我的意思。”
“我站二哥这,”博翔站了过来,“我们不能稀里糊涂就被他们骗了。”
“灵儿骗了你们什么?”博游心痛至极。
“她不知道内情,江玉树难道不知道吗?”
“够了!”玉树大吼,“不就是赶我们走吗?我们走。”他拉起玉灵的手就要走。
而此时博游也死死的抓住玉灵的手,玉灵回头看他,眼神难以割舍。
“玉树,我……”
此时最苦的也就是这一对了。若莺心想,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不要闹了,我们赶路要紧。”若莺拉住博昂。“二哥,你就不要再为难大哥了。”
他挣开若莺的手,倔强的牵起马缰绳径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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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山,坐落于至阳城五里以外。打发走了长渊帮的三个人,一行人牵马拉车,走进深山。
山路蜿蜒曲折,夹岸寒树隐天蔽日,山中走兽飞禽叫声诡异,回荡山间。
终于在一潭池水的尽头停下脚步。石壁上一帘瀑布飞流直下,场景甚是壮观。
博游走到石壁前伸手摸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这玉牌他们兄妹九人各有一枚,他按到石壁上,石壁瞬间把它吞没,霎时间地动山摇,瀑布帘分左右露出一口深邃幽暗的山洞。
“我们进去吧!”博游率先带路牵马而入。其他人也走了进去。人全部走进去后洞口突然消失,洞内石壁上又显出那块玉牌,博游把它收入怀中。
远处传来亮光,风翻卷而入,出口就在前方。
自出口走出,眼前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一所村落隐没于此。临近村口村里走出一孩童,看到他们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呀!有外人进来了!”
不一会,众人簇拥着以为白袍长者走出,长者身着白色长袍,披散着白色的长发,宛若仙人。
博游迎上那位长者跪倒在地,身后的弟妹不明情况也跟着跪下,“祖父,我们回来了。”
“不肖子孙啊!”他看到玉灵,不理会众子孙,却俯身牵起她,“好孩子,你跟着他们这一路受苦了。”
玉灵受宠若惊,“没有,没有受苦。”
若莺走向前去,仰起头看他,眼眶里泪珠打转,“爷爷,我爹死了。”刚说完便扑倒他怀里痛哭起来,
“这……”眼前的孙辈一个个低头抹泪,他的心都碎了。他拂着若莺的头,“好孩子,爷爷都知道了。现已回家,以后的事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