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守,我要杀了你。”
“你打不过我,何谈杀我?”
“拼了我这条命,哪怕与你同归于尽!”
“怕是你命拼完了,我也死不了。”
博昂指向床上的玉灵,“我大哥待你如知己,你做了什么?杀他父亲,奸他的妻子,你畜生不如!”
“我是畜生?当年,我就是用着双眼,”他指着自己眼睛,“亲眼目睹龙傲君杀了我爹!”他开始怒吼,泪落了下来,“我与我的小妹,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是畜生,也是因龙傲君而起,而玉灵,她本可以是我的,只因龙博游一句玩笑,我就失去了,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所以,你就将你的痛强加于人,也要害我们家破人亡?”
“我是杀了你父亲,至于玉灵的事,”他看向玉灵,“是我一时糊涂,她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你说的事我如何相信?”
知守扯开胸前的衣襟,胸前的一道疤醒目,博昂拿出腰间的龙氏玉牌,他胸前的疤正是玉牌的形状,咄咄怪事,不可名状。
“当初,龙傲君杀我父亲,被我亲眼所见,他就用那玉牌丢向我,这疤就是被那玉牌灼伤的。”
“灼伤?”
“龙傲君的玉牌是红色的,丢过来时,它燃起火来,我无法解释。”
他想起父亲的玉牌,的确是红色的,除了龙氏族人外人是无法知晓玉牌之事。
这时,玉灵醒来手虚弱的伸向知守,“知守哥哥,知守哥哥……”
他忙蹲下身,摸向她的额头,她在发烧,额头滚烫,汗水殷湿了额前的碎发。
“她病了,我去找大夫。”
“等一下。”博昂推开他,俯下身给玉灵号脉,不一会他起身,摸了一下玉灵身下的褥子,抬手一看,满手鲜血,“我去拿药,等我。”
药店的门再一次被敲响,门刚开一条缝,他粗暴地一把推开,大踏步进入。
老者无奈地望着他,“客官,您这是要跟老朽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进入柜台自己抓药,抓好药,他拉过店主,“你看,小产后有血崩之势,这药还差哪几味?”
“缺了玉竹和天花粉,老朽给客官拿。”
抓好药他径自走进后堂熬药,店主也不敢拦着,这一晚他在这闹了连番,真不敢招惹。
一个时辰后博昂归来,带来了药,知守忙帮玉灵服下,二人焦急等待。
天光乍破,玉灵一直昏迷不醒,二人慌了手脚。
博昂猛地站起,“我去找人,她若是死了,我对不起大哥。”
3
睡梦中若莺被人轻轻唤醒,是博昂。
“二哥?”
博昂一夜未睡,面露疲惫。
“你起来,我有事要说。”
起床后博昂把昨晚之事无遗漏地向若莺说了一遍。
“玉灵在哪?快带我去。”
“江知守也在那里。”
“现在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做的事,我都不知如何面对玉灵,她腹内的可是大哥的骨肉啊!你怎下得去手?”
“那孩子……”他欲言又止,对于知守与玉灵的事他无法启齿。
她唤过小喜,解下身上的钱袋递给她,“你去长安街请温太医,速去速回。”她转头看向博昂,“你去备马车,我要去看玉灵。”
半个时辰后知守听到了敲门声,他忙去开门,门打开后他看到了若莺,想到那日他被魔物驱使要杀了若莺,他惭愧地低头不敢看她。
若莺倒是没有挂心这件事,一心想见玉灵,她推开知守指引太医进入。
太医号过脉后拿出银针,给玉灵针灸。三人安静地在一旁等候。
不一会,太医走出,“龙小姐,病人已无大碍,老夫给开一方,按照此方给病人服用,会好的。”
“温大人,谢谢你。”她拿出一小锦盒,打开看里面放着两枚金条,“小小心意,望请收下。”
温太医忙摆手,“不不不,老夫乃是大夫,济世救人分内之事,怎可收此重礼。”
“您就收下,若没有您,我这姐姐就凶多吉少了,今日多有叨扰,我让人送您回府。”
博昂去送人,知守去抓药,留下若莺照顾玉灵,她给她换下污了的被褥,给她擦洗了身子,换上了新衣,她看到她颈上的玉牌,是大哥的,定情之物吧!
收拾完东西,知守拿着药回来,在院子里煎药。若莺其实对他还有余悸,刚才不怕只不过有博昂在,现在只剩她一人,难免想起那天之事。
博昂回来后,一直跟在若莺背后,他的一时冲动险些酿下大祸,他不知如何补救。
三日后,玉灵可以起身。
见她醒来知守与博昂围了上来,她别过脸去不想看到他们,二人悻悻退下。
知守与博昂的争吵,她声声入耳,想到那晚的事她心如刀绞,噩梦成真,她再也无法面对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