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晨,若莺早早打开店门,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阳光,那人一转身,满脸堆笑,是明淙,若莺不假思索,回身关门上拴,一气呵成,明淙一脸莫名其妙,接着开始敲门。
“快开门,看到本王为何跑?”
“就是看到你才跑呀!”
“开门!本王找你有事要谈。”
“不开,跟你无话可说,看招牌,男人与狗不得入内。”
明淙转头看招牌,上面写着,“男人止步。”“上面可是只写着男人止步,那本王的哥算什么?不算男人,也不是狗,是女人?”
“你快走,若再不走,我告诉我义父。”
“别忘了你的承诺,你可是许了本王见你的上古神兽,本王看你又将本王拒之门外!”
“那日我唬你的,我根本没有什么上古神兽。”
“那本王派出的人怎么没有回来?”
“我怎知道!莫不是他们不喜跟着你,都回家了?”
“回家?这三日了,他们再也没出现。若你再不开门,本王命人砸店了!到时候别跟本王哭鼻子!”
“等等!你今日不是来绑我的?”
“若绑你,还需本王亲自来?”
“也对,”虽这样说的若莺并没有开门,“你去左边的巷子里,我给你开院门。”
开门放他进来,见他也只是带了几名侍卫,若莺并不喜欢他那纨绔世子的模样,同是一父所生,气质差距太大。
明淙站在院里四下打量,目光停在了蚕室的门口,他指着那蚕室的门,“你那日说的上古宝蚕,就在那里吧?”
若莺点点头,“去看看吧!”
明淙甩了一下长袍的下摆,大踏步向前,推开蚕室的门,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木架,木架上几层笸箩上爬满了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蚕,若莺跟进去,拿起一只放在手心递到他面前。
“看,多可爱。”
“这有什么稀奇?你就拿这个鬼东西糊弄本王?”
“怎么?这上古的嫘祖娘娘不就是养这个?难道你说它不是上古神兽?嫘祖娘娘可是我们丝织人的祖师爷,我对这些宝贝很珍惜的。”
“难道说本王派出的三个大内高手看到这个都失踪了?”
“那我怎么知晓?”
见她一脸无辜的小模样,他也无心于她纠缠,“这件事暂且不谈,本王问你,你可认识江玉灵?”
“不认识。”
“诡家伙,你认识对吧?本王的人看到你出入她的住所,还敢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出入大家闺秀的闺房有太多,怎会一一都记住名字?”
明淙抓住她的手腕,“说,她是不是你派来迷惑本王的?”
若莺挣扎着抽出手,“你弄疼我了,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她的样子,可能真不明白,他有些失望,“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你可曾见过两个毫无关联的人竟长着同一张脸?”
见他行为举止,若莺露出厌烦的感觉,“莫名其妙!”
2
芳华园,京城之中最大的酒楼,里面的歌舞妓歌舞双绝,名贯京城,引无数名流公子,达官贵人追捧。
明淙自是这里的贵客。他有专门的厢房,楼上最好的观景厢房他长期包下,常自诩风流,君子爱美,人之常情。
这日午后,他闲来无事约朋友来芳华园喝茶观舞。
午后的芳华园,客流稀少,安静地饮茶听曲,倒也雅致。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歌姬的歌声声催人心肝,谈笑间回眸一转,舞台上的舞姬好生面熟,定睛一看,心中大骇,那不正是自己的人鱼吗?
那舞姬白衣如雪,衣袂飘飘,长发若瀑,他好生激动,放下茶杯,不由分说飞奔下楼,留下朋友们大惑不解。
刚到楼下与店小二撞了满怀,打翻了店小二手里的托盘,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郡王殿下,你这是为何事慌张?”店小二忙蹲下收拾。
明淙毫不理会他,忙抬头向舞台望去,一曲终了,舞姬退场,他忙四下寻找。
“郡王殿下,在找什么?”芳华园老板芳媚娘拦住了他。
芳媚娘四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美艳动人。
他手指着舞台,“那台上刚刚是何人在跳舞?”
“哦,我们这新来的舞姬,叫江玉灵,怎么,殿下有兴趣?”
“她,她是新来的?”
“来人,”芳媚娘招呼手下人过来,“去,把江玉灵给殿下带过来瞧瞧。”吩咐完手下又转头看向明淙,满脸堆笑,“殿下还是到厢房等候吧!”
不一会,江玉灵被送入明淙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