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这凤仙楼掌柜的龙映江。”
“敢问小哥,这银铃从何而来?”
“干你何事?”此刻酒醉已醒,他怒火袭来。
“若说不出出处,就有我的事!”
“你?”
他上下打量此人,此人气度非凡,有着不同他人的骄傲,这骄傲像极了他认识的龙氏兄妹。
“这银铃乃是她人所赠之定情之物!”
“看来我打对人了,即与她人定情,还来此地寻欢,当真该死了!”他言语鄙夷,面露杀机!“就让我杀了你!”
“等等!”他转头看向霍君山,“你们走,我有事要与前辈说!”
众人悻悻离开。
“前辈,请借一步说话,请!”
3
二楼包厢内,金城守在门外。
明泽亲自为他斟酒恭敬递上。
“前辈请!”
“放下!”
他听话的把酒杯放在桌上,小心翼翼。
“这银铃的主人是谁?”
“她叫龙若莺。”
“你多大?”
“虚长二十三岁。”
“比她大了多少?”
“七年。”
“何人为媒?”
“无人为媒,与她乃一见钟情,日久情深。”
“真不明白我家莺子因何会看上你?”
“实乃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他立在一旁毕恭毕敬。“敢问前辈,我该如何称呼您?”
“我是莺子的四叔,叫我四叔就成,上次见那丫头还是个小娃娃,今日都嫁人了!你俩几时成的亲啊?”
“成亲?”明泽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这银铃是我龙家女儿新婚之夜送与自己夫君的定情之物,莫非你们还未成亲?难道是你这小子骗了她的……”
见龙映江动怒他瞬间明白,“没有,没有,四叔,我与若莺并未越礼之举,实是两情相悦啊!今日得知此银铃寓意,在下受宠若惊,她对我如此情意我定不会负她!”
“那刚才之事你做何解释?”
“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和不可言说,请四叔放心,我定不会辜负若莺,我爱她!”
“莺子现在何处?”
“她在至阳城开了一家绣庄。”
“你们没有在一起?”
“我来吴国有家族之事要办。”
“那人叫你郡王。”
“我乃燕国奉耀帝之子,来吴国明为客实为质。我若不放浪形骸,他们怎会对我放下戒备?我实属无奈自保。”
“我暂且信你,若你真做出有负她的事,不用我动手,它,”他指向银铃,“就会治你!”
“若莺说过,若我转爱她人,它会出来吃了我。”
龙映江仰天大笑起来,“我们龙家数代姑爷还真没有哪一个被吃的,你不要开了先河啊!”
“她待我情深意重,我怎会负了她转爱她人?”
“你莫忘了今日之言,好自为之!”
龙映江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明泽坐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他才知道若莺已定他是托付终身之人,他好想回去,此刻便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他爱她,他要娶她为妻,什么皇权富贵,都抵不了她的一往情深。
4
至阳城,凌烟阁。
午夜时分。
凌烟拿出一锦盒放在桌上,打开后两颗银铃放在其中,红色的流苏褪了颜色,其中一个铃铃作响,而另一个静寂无声。
他的手拂过银铃,拿出有响声的那颗,放入手心。
“我的还在,你的呢?是你的先死了,为何我却恨不起来。”
手心里的银铃微微跳动,似在回应。
回想当年,才子佳人,花前月下。
你笛声一曲凤求凰,我舞一段鸾凤鸣。
洞房内红烛高挑,意中人眉目如画。
我为你揭去红色盖头,你亲手为我戴上欢喜铃铛。
许下海誓山盟,结下同心永年。
某一日,你的银铃不在,我的银铃不响。
爱恨纠葛,说不清,道不明。
记得否?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