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月前……
霍婉淑独坐绣楼,深秋时节,放眼望去满目萧条。
明悟离开已月余,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庆云寺一夜,归来有孕,她整日惴惴不安,恐惊他人。
这时红儿上楼,“小姐夫人命我带徐太医为您问诊,请小姐下楼。”
“问诊?”婉淑大惊,“红儿去回母亲,我不能去。”
“可小姐……”
“回了,我身子不适,不便下楼。”
“小姐,你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同夫人讲了实情吧!”
“我多捱一日,便多做他的人一日,一旦暴露,我必定会嫁给我不爱的那个人。”
突然木质楼梯上步走之声传来,应声而来的是霍夫人,婉淑生母早逝,继母在她襁褓之中代行母职,待她视如己出,“女儿,我把徐太医带来了,红儿珠帘放下来,徐太医要为你家小姐把脉。”
“哎!”红儿不情愿地放下珠帘。
玉手纤纤子珠帘伸出,红儿把一面丝帕放在手腕处,徐太医方才坐下把脉。红儿观察徐太医表情变化,心里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徐太医放手,“霍夫人,我们楼下详谈。”
“徐大人,请。”
行至绣楼外,霍夫人退去左右。
徐太医停下脚步,“夫人,小姐之疾,老夫看不出,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徐大人,直说无妨。”
“唉,小姐已结孕胎,望夫人尽早安排。”
“多谢大人,请大人厅中喝茶,我家老爷正在等您。”
目送徐太医离开霍夫人带人上楼,她走到婉淑面前,未等婉淑开口她抬手便是一记耳光。
“母亲……”
“不知羞耻的东西!跪下!”
“红儿照顾小姐不力,拉出去杖责五十,贱卖春香楼为奴,带出去!”
“夫人饶了红儿啊!夫人饶命啊!”
身后的婆子冲上来拖起地上的红儿,婉淑听到红儿要被卖慌忙扑到母亲脚下大哭,“母亲不可,我与红儿自幼相伴,求母亲息怒啊!”
“带出去!”霍夫人推开哭闹的婉淑,“你自身难保,还想着个奴才!”
“小姐,小姐救红儿啊!”
“红儿……”
主仆二人拉着手难舍难分。
混乱之际霍震霆的声音传来,“胡闹什么!像什么话!”
“父亲?”婉淑听到父亲说话忙起身,“父亲女儿错了!求母亲放了红儿吧!”
霍震霆扶起婉淑,对满屋下人道:“你们都退下,我与夫人小姐有事商议。”
“淑儿,同父亲讲实话,那人可是彦明泽?”
婉淑震惊抬头泪水夺眶而出,当初任性错认明悟是彦明泽便一心嫁他,此时百口莫辩,“父亲,他……”
“为父为你做主!无论腹中胎儿是谁之子,你嫁彦明泽嫁定了!”
“父亲,我,我不嫁他!”
“胡闹!由不得你!”
见父亲动怒婉淑低下头。
“夫人好生看着她,不准她再踏出绣楼半步!。”
霍震霆拂袖而去。
书房内,霍震霆从书简内抽出一封信揣入袖中出门了。
2
花园内明泽与金城切磋武艺,长剑长枪,长枪刚猛,横扫千军,长剑凶险,擘地成川。
“好!殿下好枪法!”二人激战正酣并未发觉霍震霆走入,“当年青冠帝便是一柄长枪平定天下,殿下果有青冠帝风范!”
“霍将军说笑了!”明泽将枪丢给金城,接过夏荷递来的毛巾擦手上汗,示意霍震霆坐下,“霍将军为何而来?”
霍震霆抱拳行礼,“末将此次为殿下而来。”
见霍震霆神色凝重,明泽手做请势,“将军请书房续话。”
书房内只留二人,天色渐暗明泽点亮书桌上的蜡烛。
“霍将军,有话请讲吧!”
霍震霆自袖中拿出那封书信,“请殿下一看。”
打开信,字迹熟悉,乃是父亲的亲笔信。
震霆兄,见信如晤。吾儿远去吴国望兄多关照。震霆兄在吴中久不得志,朕甚是挂牵。朕初登帝位,社稷不稳,忆少年时军中情谊,感兄亦有思乡之情,当年霍部被俘非汝父本意,亦非先皇之愿,盼兄归来,与兄共享天下。
“霍将军此是何意?”
“当年家父带领亲军入埋伏全军被俘,为保旧部只得归顺,为此家父郁郁而死,客死异乡,终身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