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早不调情晚不调情，偏偏在我最嫌弃你的时候搞事情，这不是……

太让人激动了吗？！

陆何喜欢这种亲昵和亲密无间，即便是在这种状况下，和他。两个人找到舒服的姿势抱在一起，好像未经人事的初恋情人一样单纯的温存。在泥土灰尘中的拥抱并不让两人感到不适，反而更有一种原始纯粹的情谊在心底激发。就像两只在泥泞中打滚玩闹的河马一般纯粹。

怎么可以这样幸福？怎么会傻到选择离开他的身边？即便是可能性鲜有，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猜测，她都不忍心，不忍心……

“玥……”陆何伏在他肩上，“你相信……前世吗？”

哎，原谅她用这么老套的说辞来解释如此玄幻的事件。并不是她对沐玥的智商没自信，而是她对自己的解释，都缺乏自信。

“我与皇后娘娘，都来自前世，那时我们相识，我们拥有彼此，而且我们都记得前世，前世的她就叫阿璃，而我还是我。”

“当年的我是个孤儿，性情泼辣，孤僻暴烈。他以为我忘了，其实我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我躲在墙角，见他靠近就怪叫声声，张牙舞爪，可他还是靠近。我动手打他，骂他咬他，他就是不走。一直等我咬到冷静，咬到睡觉，他才离开。第二天，我醒来后，就被告知我被领养了，被领养到阿璃的家庭。领养，明白吧！”

沐玥乖乖的点点头。

“然后……我就迎来了幸福啊~”陆何说到这里，微闭双眸满脸陶醉，“我有了最好的父母，最好的生活，和最好的阿璃。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阿璃说有人殴打他，是我救了他，所以叔叔阿姨……嗯……就是阿璃的父母才会对我那么好，当然绝对不能否认他们天生是好心人，他们是极好的人！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殴打阿璃的人就是我，他们不责骂我，只说阿璃人小鬼大心思不纯，即便在我心虚傲娇的说‘是他找打！’，他们也不责骂我。你看，他们都宠着我！”

“真好。”沐玥忍不住感叹。

“是啊，真好。”陆何嘴角在回忆中慢慢凝固，“只是，10岁那年，我害死了阿璃。”

沐玥抱住陆何的手臂猛地收紧。

“我……破坏了他的一生，而她也因此来到了这里。后来又过了八年，我也死了……”

“这八年发生了什么？”沐玥的声音暗哑低沉。

陆何只以为这是他的好奇和深表同情。

“也没什么，就是像战败后丢失所有装备打回原形？”陆何吃吃的笑，也不在意他能不能听懂，“你知道高考……不，是科举吧，我们那里也有，只是内容不同，更方便些，更公正些，女孩子也可以参加的。我就为了那场，嗯……‘鲤鱼跃龙门’而努力。忙于一件事的时候，会不去想其他的所有事情。正巧，我对那制度感到厌烦了，对和数十万人竞争感到厌烦了，对一味迎合别人的心思感到厌烦了，我就死了，然后遇见了你，还有阿璃。”

“……这有什么好庆幸的……”沐玥低声喃喃。

“当然庆幸。”陆何说的万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