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回忆起几十天前的事情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沐玥打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漂亮的蓝眸微微眯起,让陆何看的心旷神怡,“她问我她绣帕上的两条鲤鱼绣的好不好看。”
妹子这很明显是在钓你。陆何在心底叹息,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陆何觉得那漪晴的小心思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下场。
“我以为她喜欢鲤鱼,就送了她两条从北海处贩运来的咸鱼——新鲜的鱼是放不住的。”
陆何捕捉到了沐玥眼底的笑意。
这厮定是故意的,把妹子的心伤的这么不动声色,还好她陆何不会受到投以木桃报以咸鱼的对待。
“明明是364两,你怎么写成了362?”沐玥提醒道。
“啊。”陆何苦恼的把头贴到桌子上,她这几十天算的数真是比上学时算的数还要折磨人。
其实她也为自己的定力暗暗叫好。坐怀不乱柳下惠,说的就是她。说没有冲动和企图,那是假的,只是,陆何不会忘了和景家公子的约定。她还是景家的夫人,是南朝的公主,这让陆何的恋情变得更为复杂了些。
不是她不想认真,而是她还没有资格认真。
沐玥想必也是晓得这一点才会任由陆何胡闹,只是担心陆何会一时冲动再闯潮笙才会主动找上门来。
“睡了他!”陆何想起自己对玉瑶问话时的笃定。
呵呵,她也是个大话精呢!
贪得无厌。
陆何走出一份苦闷,却又把自己圈入了另一个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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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何去皇后宫中的时间少了很多,却多腾出了时间前往京城的郊外。
挑云是个能干的女子,不过几十天的功夫就把那些人逐一安顿了下来,一部分甚至由于分得了陆何购买的土地而得以在当地落户。
而没有土地的人总归是缺失了生活来源。
若说逃难时那群赤贫的人可以称作一家人,那么当劳动能力有所区分,弱者和失去劳动能力的人自然就处于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