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臂上的伤痕都涂上了一层药膏,沐玥就看到陆何一脸的娇羞忸怩。
“那个,我腰上和屁股上还……”还没等陆何把话说完,陆何就觉得屁股上一疼。
陆何瞪大了眼睛看着沐玥。
沐公子竟然打了她的屁股!陆何彻底涨红了脸。
看见站在一边的沐玥沐公子似笑非笑的收回“罪魁祸手”,陆何深深觉得自己又被反调戏了。
“肉多皮厚,能自愈。”
陆何完全确定自己被反调戏了。
她强撑着通红的脸颊想要夺回主动权。
“……你……确定?”这口气虚的自己都觉得毫无胜算。
“要不我看看?”沐玥说着就要去拉陆何的裤子。
等等,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我是攻啊!陆何猛地窜起来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的确皮多肉厚、皮多肉厚,能自愈、能自愈。”陆何把脸露出来慌张的陪着笑。
“那就好。”沐玥直起身,漂亮的蓝色眸子里是装样子恍然和安心,在陆何眼里看来就是得意和无尽的笑意。“那这些本子就放在你这里,什么时候好了,记得来对一对。”
“哦呜~”陆何哀叹一声,把脸埋在绒被中。
一只手隔着绒被摸上了她的头。
扑通、扑通。
陆何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她仿佛隔着被子听到了沐玥若有似无地叹息。
那手移开了,陆何缓一缓钻出被窝,屋内已经没有了那个人。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照进室内,只有一对待核对的账本是证明沐玥来过得痕迹……还有一管药膏。
陆何把药膏攥在手里。她想问,但是不必问出口,沐玥为何会把涂抹伤口的药膏随身携带。
沙漠中的黄沙,森林中的野兽,西域走廊的强盗,东海之湾的风暴。
走南闯北之人,怎会不随身携带药品膏贴?长久的习惯让他在皇城这个安定的地方都难以改变。
他的手,很好看,可是细细看来却有着新旧的伤痕,在对账之时,陆何总是喜欢看那双手执笔打算盘的模样,在烛光和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可以拨动人的心弦。他的眼睛如同海一般湛蓝,眼角处却也有不细看就难以发现的伤痕,是哪里的风沙走石那么不长眼?还是说长了眼睛,以为那是最美丽的海,所以才飞蛾扑火似的前去吃了个闭门羹?
他的后颈也有伤痕。那像是新添的伤痕,是刀剑所伤。陆何多次想要伸手,像抚平眉头一样抚平伤口,可最后还是伸向了沐玥身边的烛台,把黑焦的灯芯剪去,送去更明亮的光。
爱情,把一个变成天生的诗人。即便是陆何这一般的俗人都不例外。
陆何翻过身,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懊恼自己没有一鼓作气把沐玥睡了,一会又想起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皮肤时的感觉,一会又真心觉得屁股疼得紧,不禁想起沐玥打的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