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私拆他人信件总是不好。”
……陆何嘴角一抽,白了挑云一眼
——这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可待看清那信纸上仅有的一行字,陆何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
直到打道回府,陆何都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景凌也压根没有回到景府,陆何心里更加压抑。换上男装,陆何又出门前往唐将军府上,却被告知玉瑶小姐受皇后与太子邀约,留在宫中一诉衷情。
与皇后在一道,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陆何这般自我安慰,却隐隐感到不安。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
夜市繁华,一名高大俊朗衣着不凡的男子独自在千娇百媚之间穿过。如星的双眸,性感的薄唇,慵懒之余带着邪魅,足以令北国所有女子为之尖叫颤抖。
女子的目光纷纷在那男人身上滞留,可那男子只不过眼光穿过了所有妩媚女子,陷入自己深深地困惑。
与雪柔点滴相处的碎片排山倒海般袭来,他还是低估了三年带给他的影响力。
他可以为她放弃全世界的女人,只为博取她一人的欢心;只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原本就无意嫁给他,而他许下的诺言和归来后对雪柔各种的疼爱也只不过是度量了自己承诺的价值……不,不只是这样……
她是南朝的人。
景凌不禁头脑胀痛头皮发麻。
漫无目的的穿过花街,景凌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街区,几乎人家还开门做着生意,闪着柔和的灯光,随便走进去较大的一家闲逛,他突然想起陆何曾拜托他遇见大号农家手工缝制的鞋垫子就给她带回去一双,说是站的久了跑的浪了脚汗出的厉害,想试试这种便宜透气的。景凌随手拿过几副揣在腰间。
“这位爷,您买这些东西是给谁?”店家接过景凌掷来的铜钱,笑呵呵的问了一声。
“哦,这是……给家中夫人捎带的。”
“您们夫妇还真是恩爱呢!”
恩爱?和那陆货?
景凌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陆何听说景家二公子回来了,赶忙出门去,可是那货只甩给自己两副鞋垫就回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化悲痛为睡眠,似乎也是不错的方法,转害为利了。
景奕回了府中,去相国书房中听了场训话,也就回了自己的院里,和陆何同睡。
一日一日,仿佛是一如往常,却又不似寻常。
无可奈何的人们,只能任由时光洗涤消散已然过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