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你可哄不了我……”
“谁哄你了?”景凌吃痛的咬着牙,一边翻身下来,一边酷拽万分的一把脱下了左肩上的外裳,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缠着的白色纱布映出了鲜红的血色。
我去,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酷拽个p啊!
陆何甚至认为这是景凌那酷拽的动作扯裂了伤口,而不是因为她的触碰。
“挑……”她正想叫挑云前来看看,就被景凌喝止。
“嘘~她肯定已经睡了……你来给我换换纱布就成,不是多麻烦的事。”
“……当真?”
陆何妥协了。
她听景凌的指挥从屋内迷之地点拿出了半卷的纱布和伤药,用剪刀给他把原来的染血的纱布去掉。
“套路,都是套路……”陆何嘟囔着,但当她看到景凌那足有两三寸深得黑淤的伤口,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伤的那么重,还在一直照顾着只不过进行节食恢复的她。
“这是在深夜带兵偷袭的时候伤的。”景凌的语气很沉静,把伤药递给惊呆的人,后者这才继续了自己的动作为他清洗上药。
“说起来也耻辱,那天晚上心情不佳,也没有什么计划,仅仅因为收到了外人的密报就莽撞出击。还好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却也多亏了那一次才能这么快就破敌回城。”
“这还不是岔子?”这么深的伤,光看着陆何都觉得肉疼。
“这不是别人伤的,而是自己人射的。”景凌提到此事,眉头紧皱神色宛如便秘。
“我与贼首胶着,身边的人想射他却不小心射到了我……就是那个瘸瞎子,我的天,他的箭术可与你有的一拼哈……嗷!”景凌的笑声硬是转成了一声惨叫,“陆何!你是不是个女人?!”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陆何陪着笑放松了缠纱布的手。
“那……这里呢?”陆何用手虚虚的笔画这景凌灯光照射下才显现的,从前胸直到腹部的伤痕。
“这是和西域兵王的那一战。”提到这一战景凌自己都有些亢奋,“他真是条好汉,被我军逼到了峡谷,就独自站出来与我单挑。正是他在这里留了疤,我取了他的性命,也如约放走了他那一众手下。”
绷带早已经缠好了,陆何听得入迷,还是用手轻轻的拍抚这纱布的缠头。
这一下下,挠的景凌心里痒痒的。
“……要不要摸摸?”景凌见陆何一直盯着自己腹部上的伤疤不放,也觉得有些羞,有些窘,故意误读了陆何的眼光。
陆何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早点睡,补补血!”
这女人还会“娇嗔”?景凌心头仿佛飞过小雀,体会到别样的滋味,自动过滤了陆何的话,直到蜡烛被吹熄了才发现今日他睡在了床上,而陆何睡到了榻上。
“要不,咱一块睡床上?”景凌表示这个建议绝对没有掺杂任何不好的意图。
“别,怕被你踹下床,快睡吧。”
两人最初的回忆涌上的景凌的心头,他嘴角挂着微笑入梦。
梦里,他又不知怎的把她踹下了床,而陆何斜跪在地上一脸娇嗔的瞅着他,说:“让人家摸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