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看着眼前的邬一水灵灵的眼睛里的委屈，像是他再说一句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伤害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邬一看着秦羽由于不睡留下来的青黑色的疲倦，原本十分俊美的脸上现在由于长期酗酒，皮肤带着不同程度的磨损，下巴上满是不平的胡子拉扎，现在的秦羽，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留下的，只有和酒，一起度过的时光。

“秦羽，你还要这样多久？！”

邬一看着坐起来的秦羽，声音里带着质问，自从千年前云锦从乌岛离开后，秦羽的灵魂像是也跟着云锦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没有心脏的空壳。

“多久啊~可能就是很久很久那样长吧！”

秦羽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苦涩，顺势拿起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喝完，像是不解气一样，拿起旁边的酒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灌个烂醉。

可是，他好痛恨自己的能力，也十分痛恨这酒，让他醉的本领都没有，只会让他越喝越清醒。

邬一看着秦羽这样仰头喝酒的姿态，忽然红了眼眶。

他的心被别人带走了，心脏留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她想把这个洞给填满，不想让他心疼，可是，她却怎么都填不满这个洞。

“给我！今天我陪你一起喝！”

邬一强势从秦羽拿走了酒壶，学着秦羽喝酒的模样，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时有酒从下巴划下，一颗颗晶莹的酒滴像是她隐藏在心中的泪水一样，无声的流淌着。

她要比云锦更先认识秦羽，确切地说，她和秦羽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真真实实的两小无猜，喝醉了的秦羽也常常苦笑着说，如果他没有遇见云锦，那他估计就会跟她走下去这一生。

可是，他偏偏遇见了云锦，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令人窒息，秦羽爱上了像是一个过客的云锦，而她却一直爱着秦羽。

“一一，你……”

秦羽看着邬一仰头喝酒的模样，下意识的夺下来邬一手中拿着的酒壶，却发现，酒壶已经变空了。

等到秦羽再抬头，看到的就是满脸笑容的邬一，刚才还在黯然神伤的邬一此刻脸上已经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像是一只不懂低头不会认输的人，再次充满希望。

“酒都被我喝完了！我堂堂的青楼第一老板也不是虚的，那些酒，还不够我尝出来是什么味道呢！”

秦羽看着邬一脸上扬起的微笑，伸手把空了的酒壶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嘴角也微微上扬，笑容和邬一的一模一样。

可是邬一看到秦羽脸上的笑，却不着痕迹的扭过头去，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房间的窗口，一把推开窗，让这个房间的酒味四散一点。

“秦羽，你好久都不曾离开过这个房间了吧！除了睡觉就是喝酒，我感觉你都要在这个房间闷出病来了呢！”

邬一椅在窗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忙碌的人，扭过头来看着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