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青春年少!
那一年,她还是一个普通人!
那一年,她十八岁,开启了人生的旅途,命运的征程!
那一年,初见他是那么惊艳,也是那么无奈……
那一年的苏沐颜,正在平静快乐的过着她的大学生活,一封爷爷的来信,两字“速归!”
搞得她完全懵了,急急忙忙的请假坐上了由京都向西南山区青山市出发的列车!
苏沐颜还记得,她没有见过父母的身影,只是定时寄钱回家还提醒着有这样的人存在!由此造成她对于父母亲情的冷漠,在她心中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爷爷!
接到爷爷的信,她心急如焚,她和爷爷一起住在一个大山里的小山村,交通,通讯都不便利!
爸爸曾寄过一个手机回家,但是爷爷不喜欢用,就变成了沐颜在中学同学中羡慕的礼物!
他老人家只会写信,这还是沐颜离家读书十年来第一次收到信!
火车的轰鸣拉走两边的景色,巍峨的群山,蜿蜒的河流,晨起山间弥漫仙带一样的迷雾,随着清晨的微风丝丝缕缕的蒸腾!
沐颜无暇欣赏,只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倦鸟的巢!
随着“呜……呜……”,列车停在了青山市,顶着六月的烈阳,苏沐颜急匆匆的随着人流涌出站台,找到一辆拉客的小巴士,以三块钱的价格得以搭乘到青口镇!
在青口镇下车,顾不上二十几个小时的劳累奔波,背着简单的行李赶往渡口,正是集日渡口船来船往!沐颜急忙跳上一条船,刚准备放行李:
“这不是苏老头家的孙女吗?怎么?学校放假回来啦?”
一个四十多岁粗犷的汉子,刚好是这条船的老板,李大叔,在青口镇住,与爷孙恋相熟。
“李大叔,学校没有放假呢,我有点事回家,你最近有看见我爷爷赶集吗?”
憨厚的汉子挠挠头,道“哎!你别说,那个老家伙好久没有看见了!不会病了吧?他自己就是老中医,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见那个老头生过病,满山跑得狗都追不上!”
满船基本都认识苏老爷子,“哈哈哈……李大憨子,你这样子说,等下次脑壳痛的时候,看他还给不给你抓药!”
“嘿嘿……嘿嘿”李大叔傻笑着。
沐颜忍住焦急的心情,至少爷爷应该不是病了!
随着渡船的乡亲到达岸边,走上两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到达林家村!
村里大多姓林,不过姓苏的只有她和爷爷苏振南!据说爷爷是游方郎中,到这里来采药遇上奶奶林云秀跌下山崖,救下了奶奶,两人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孕育了两子一女,父亲是老大,叫苏承瑾,叔叔苏承瑜,姑姑苏承雪,不过沐颜都没有见过,借口和父亲一样,在外地工作,从不回来!小时候还经常哭闹,长大以后也就习惯了!
小山村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山坡上,依山而建,山脚一条清澈的小河绕村而过!
苏家在差不多山顶的位置,在山的另一边,小小的庭院,有三件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青砖瓦房,旁边有一条小溪从山顶的湖泊流出,途径院门前,向山脚缓缓的流淌!
沐颜推开院门,已是暮色十分,他来不及顾及疲惫的身体,满心焦急的呼唤:
“爷爷!爷爷……”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正屋里传出:
“哎!是小颜回来啦!快进来,快!”
急忙奔进屋,一边欣喜的答到:“嗯,来了,爷爷,我回来了!”
穿过空荡的堂屋,进入厢房,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坐在逍遥椅子里,右腿放着一个矮板凳上面,看着电视,面目和蔼,神情慈祥!
笑眯眯的看着沐颜:“哎呦,我心爱的宝贝孙女,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是等了七八天啦!”
沐颜看着他生龙活虎神态放了心,但还是嘟着小嘴说到:“你既然着急叫我回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偏偏写信!寄信四五天,我赶回来两天,哼!能怪得了谁?”
“哟哟哟!我的宝贝孙女生气了!”
“对了,爷爷,你着急叫我回来啥事呀!”
“这个我们先吃饭,你看天都晚了,吃完饭再说,我先做饭,啊,你先歇会儿,一会儿就吃饭!”
老爷子以罕见的非人类速度从椅子上坐起,一阵风似的旋出了门口,靠近西厢角落的灶间灯一亮,锅碗瓢盆的声音响起!
苏沐颜不死心,放下背包在自己住的东厢,一路奔进灶间,见爷爷在灶台边,锅里正在煎鸡蛋,灶台上面放着两个粗瓷大碗,看样子爷爷准备煮面条呢!
“爷爷,我帮你烧火吧!”苏老爷子带着躲闪的目光看着孙女眼中的依恋和紧张:“嗯,小心点,别把脸烤红了!”
说起这个,又是一件温暖的回记忆,爷爷从不让沐颜干粗活,还教她用各种中草药做成的绿泥敷面,泡澡!
虽然她只有十八岁,但是将近一米六五的个头,修长匀称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杏眼,小巧的樱唇,翘挺的琼鼻,柳叶眉,虽然一张圆脸影响了立体感,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但是丝毫不影响倾城美颜!
刚上大一,就被评为B大十大校花之一!她从小就看着村里的孩子做家务,整天各种忙碌,在太阳下面晒得如同油焖大虾!
她做得活就是洗衣服,做卫生,做饭只会烧火,但是爷爷有一手好厨艺!
刚到市里上中学的时候,全校的人都以为她是城里的孩子,一定家境富裕!
爷孙俩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缺钱花,没有父母的陪伴,心里看见别人父母的关爱,还是多少会羡慕的!
不多会儿,两碗喷香的鸡蛋面做好了,爷孙俩一人一碗在堂屋的四方小桌上各据一方,苏沐颜瞪着苏老头:
“爷爷,你今天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叫回来,我就不吃饭,绝食!”
这可把老爷子吓坏了,宝贝孙女绝食是什么命题,可解否?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起慈祥的目光,语带沉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