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没有回话,斜睐他一眼,满脸都写着“这还用说吗?”
萧旻见状笑得更欢了,“这宴席自然是要办的。不过这不眼看着就中秋了吗?接着又是秋狝和重阳,怎么也要等到九月中去了。届时即便不办宴席,也请兄弟伙儿来我这府里好好乐乐,给我暖暖屋!”
“也只能那个时候了,等到过了年关,你是娶了美娇娘,自然是记不得我们了。”
“你这话有些酸啊!”萧旻搭在他肩头上的手一紧,“羡慕的话你也可以娶啊!别的不说,那儿可有个人美家世相当,还一手好厨艺的等着呢,说真的,你要去跟皇祖母一说,那都不是事儿。”
燕迟横他一眼,“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我怎么不知道?”
萧旻呵呵一笑,当然不敢说他是抱着出卖兄弟,往后能够敞开肚皮喝天下第一楼的美酒,不用管那劳什子限量的主意。
但燕迟与他谁和谁啊?即便萧九没有明说,就冲那贼兮兮,却又不自觉心虚闪躲的表情,他还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萧九这小子虽然生在皇家,却最是个胸无城府的,至少在燕迟面前,他自来藏不住心事。
燕迟目下闪了闪,转而将他一打量,“看你这打扮,是准备要出门啊?又要往何处逍遥去?我今日正好没事儿,又闲得无聊,你可不能撇下我啊!”
萧旻神色间却难得地带出两分欲言又止来,被燕迟盯得没法了,这才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是要往城南的一个赌坊去!”
燕迟听罢,却是嗤之以鼻,“一个赌坊而已,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看你那样儿。”
“这就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赌坊!”萧旻听他这么说,却不干了,忙道,他可不是那等没有见过世面的,若只是寻常的赌坊,他能看得上眼?
燕迟果然也来了兴致,狭长的眼儿一挑,“哦?怎么个不一般法?”
楚煜伤了腿脚,楚意弦一直记得老话都说以形补形,便让人买了牛骨,在厨房里炖上了。又想着多日未曾亲自下厨了,正好一家子都在,便索性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
连清来时,楚意弦正在厨房里忙碌。
他进去之后,石楠便会意地将人都清了出去。厨房内只剩了楚意弦一人,她仍是腰间系着布围,在灶台间忙碌。
连清拱手行了个礼后,便是径自道,“一刻钟前,燕小侯爷跟着越王殿下一起进了那个赌坊!”
方才,姑娘让他们的人给宁远侯府递了一封信,才没过一会儿,燕小侯爷就是出了府,径直去了越王府。再没一会儿,便是与越王一道去了那间赌坊。
楚意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便将咱们的人都撤了吧!不必盯着了。”
连清惊,“赌坊与客栈的人都撤了?”
楚意弦没有回话,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子,敛了笑,往连清轻轻一瞥。
就这么一瞥,连清心下一凛,再不敢有半声疑虑,便是拱手朝着楚意弦应了一声“是”,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