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看得出来，您对楚小姐一往情深。”黄静静观察云正年，见他神色正常，并未拒绝，又开口说：“既然如此，了解一下她的过去，相信您会很乐意。”

“嗯。”云正年拿出双手放到桌子上，没有按下窃听器的开关。

不论他是揣着何种心情听她说，黄静静都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了：“楚小姐大学时的成绩一直很好。”

这一点和蝉翼调查的并无不同，只不过蝉翼通过侵入大学网络系统获得讯息，而面前这个来者不善的黄静静是眼见为实：“嗯。”云正年点头。

就知道楚芳菲会拿这一点向别人炫耀，果然没错，高富帅并没有被勾起更大的兴趣。以她对楚芳菲的了解，对方就是虚荣心很强的人：“不知云先生可否知道，她那耀眼的成绩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黄静静眸色骤冷，话锋立转。

“我不明白黄小姐的意思，请解释清楚。”云正年说，深邃的眸子由刚才的疏远，变成防备和警惕。他的小丫头是什么样，他还是了解的，绝没有黄静静话语中的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云先生，请放松点。没有证据，我是不敢乱说的。”黄静静见云正年神情变化莫测，立刻抛出更多的“猛料”：“那我就直说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又在同一栋大楼里工作，可以说是很了解她的。楚芳菲小的时候死了妈妈，家教很不好。”

“家教不好？我劝黄小姐给自己留条后路，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你可能会面临诽谤罪的指控。”云正年最讨厌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尤其是这种无端造谣，搬弄是非的小人行径。

“季先生，您看起来很有修养，应该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黄静静说完，撇了撇嘴。她是个有分寸的人，当然不想留下把柄给别人，帅哥也不能例外。

“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不必故作姿态。”云正年身体向前倾了倾，把声音压低了，语气中充满厌恶。

“我是想说啊，她的好成绩都是抄出来的！考试作弊您应该了解，楚芳菲是这方面的高手。”黄静静说得斩钉截铁，一点儿也没有心虚的样子：“至于证据——全班同学都知道，楚芳菲一半以上的大学课程都没上过，逃课是家常便饭！”

“随便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楚芳菲不可能每科都名列前茅。”黄静静看了看玻璃门外的身影，用手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说：“我猜啊，她作弊的原因，大概是看上每年的那笔丰厚的奖学金了。要知道，一年8000，四年下来就是三万多！”

“所以呢？”云正年心里是震惊的，面上却平静如常。

“所以？她这个人品行不端正，而且虚荣心很强！”黄静静理所当然地得出结论，这也是她开始疏远楚芳菲的导火索。

听到虚荣心，云正年蓦地想起昨晚楚学志说的话，当时他形容楚芳菲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词，还外加了一个“拜金女”。瞬间，他心中坚如磐石的某一个角落，开始慢慢松动。